帶着他體溫的墨玉,刻着窮奇兇猛的花紋。紀初桃愣神,問道:“你怎麼又拿過來了?快藏好,我不要。”
“把命給你。”祁炎強勢地包住她的手指,不讓她退還信物,低沉道,“若我負你,以死謝罪的該是我,而非你,懂嗎?”
紀初桃捂住他的嘴,蹙眉道,“不要說不吉利的話。”
被捂住唇,祁炎上半截臉的輪廓尤顯深邃英俊。他眼眸彎了彎,也不知是笑還是别的,就着這個姿勢,吻了吻她的掌心。
溫熱的,珍視的一個吻,紀初桃因暫别兩位姐姐的失落之情,又被另一股熱流填得滿滿當當。
半晌。
“回家?”祁炎低低問。
“好。”紀初桃紅着耳尖颔首。
四個月後。
景和元年,除夕。
塞北朔州,璀璨的煙火沖天而起,一襲雪白狐裘的妩媚女子憑窗而望,拖着蒼白的腮幫道:“除夕了,又活過一年。”
身後一隻蜜色的結實手臂伸來,貪戀地攬住了她的腰肢。
紀姝頭也不回,眼裡映着煙火的光,冷然笑道:“你那皇位才剛坐穩些,就敢混進朔州城來,不怕被當做奸細丢了性命?”
“你不肯去北燕,我就來找你。”生疏的漢話,獸語般從喉嚨裡咕哝出來。
“我是你什麼人,你來找我?”紀姝對李烈的黏膩十分厭煩,命令道,“松手,别打擾我看煙花。”
“煙花沒我好看。它在天上,我在眼前。”
直率的異族男人撒起嬌來簡直要命,央求道,“我給你找藥方,受了傷,你抱抱我。”
還學會挾恩圖報了?
紀姝哼笑一聲:“你知道的,李烈,我從不把自己的身子當做獎賞。”
李烈抿着唇,依舊執拗地望着她。
“除非,你能讓我快樂。”紀姝眯着勾了墨線似的眼睛,懶洋洋說。
塞北的風拂過,越過高山河川,在京都城吹落幾片雪花。
行宮中,冷霧缭繞,紀妧一襲夜色宮裳立于廊下,用袖子小心翼翼地接下一片飛雪。
“好美。”紀妧垂眸望着那朵小巧晶瑩的八角雪花,低聲道,“困居深宮多年,已經忘了上一次賞花玩雪,是什麼年份了。”
“殿下身子才剛好,太醫說不能受寒,快回湯殿中去罷。”
一旁的秋女史為她披上鬥篷,禀告道:“今日皇上又派信使前來,向您請教赈災之事。”
武平侯府,燈籠嫣紅明麗,鍍亮滿樹雪景。
紀初桃捧着一隻嬌憨可愛的雪兔子,被凍得直跺腳,朝着身旁冷峻英挺的武将笑道:“祁炎你看,我團的兔子!可愛麼?”
一隻冰冰冷冷的雪兔子,哪有她活生生的人可愛?
祁炎的視線落在她凍紅的指尖上,皺眉。
下一刻,雪兔子被無情奪走,紀初桃來不及惋惜,凍紅的指尖就被拉入寬厚的懷中捂住。
指尖觸及一片厚實的胸膛,紀初桃下意識摸了摸。
還是冬天的祁炎舒服,又大又暖!
祁炎的目光暗了暗,而後彎腰扛起紀初桃,朝屋中走去。
紀初桃被扛在肩上,一颠一颠的,離地太高仿佛快要磕到房梁,不由蹬了蹬腿細聲道:“祁炎,你幹什麼?”
“回房,暖身。”祁炎踢開寝房的門,如此說道。
子時煙花燦然,飄雪如絮,屋内卻是一夜如春暖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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