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衡月讓她的頭枕着自己的膝蓋。他撫着她柔順的長發,隻覺她的發絲絲縷縷,像系在了自己的心上,柔情萬種,羅網重重,他竟絲毫掙不動。懷中的小嬌妻,定時他此生的劫數。聽着秋葉蕭蕭,謝衡月看了一眼夜色中陡峻的甘泉峰,他道:“你可知道為什麼甘泉山莊落在你家手裡,而汾陽書院由你家供養麼?”蘇雪遙早就想知道了,她的眼睛睜大了,輕輕抱着他的手臂搖了搖道:“夫君講給我聽。”謝衡月覺得世上沒有比他的小嬌妻更可愛的女子了。他微微笑道:“高祖廢除官辦書院之後,是你爺爺蘇麟向高祖進言,不可因噎廢食,新朝初立,寒門子弟亦需求學之地。書院不官辦,那便民辦。高祖便将甘泉山莊賜給蘇家。這是你們蘇家的榮耀,更是責任啊。”謝衡月心中想,蘇家接下供養書院的差事,卻從不曾利用這個機會拉幫結派。他們蘇家的門風确實清正,他這嶽父作為士林領袖,一心為公,兩袖清風,和光同塵,在為學育人上,兢兢業業,令人敬仰。可惜他蘇皓在家事上卻如此糊塗。他的黃老之學,教育學生因材施教,不以教條束縛學生,可到了自家子弟上,卻變成了放縱,着實可歎。蘇雪遙輕輕拉着他的一隻手道:“如今,這山莊是我們的了。責任和榮耀也是我們的了。”到此刻她終于明白了父親的深意。父親将這甘泉山莊作為她的陪嫁,給的不是她,而是謝衡月。可惜前世自己與謝衡月争執不休,父親的這份用心,卻付之流水了。謝衡月見她默默不語,剛才的開心都不見了。他有點後悔跟她講這些:“王妃不必煩擾,今日白天你做的好。山莊底子極佳,好好整頓人事便可。其餘諸事,皆是男人們的事情。娘子不必憂心。一切有我。”蘇雪遙擡頭望着他,隻見淡淡的月光之下,她的夫君正關切地看着她。他看上去那般清雅俊秀,貌似弱不禁風,然而她卻知道他的臂膀有多麼結實,力氣有多麼大,武功又有多麼高。他身上的氣息那般好聞,她不由又紅了臉點點頭,柔聲道:“夫君說得對,有夫君在,妾身萬事皆不必擔心。”謝衡月聽她如此說,不由目光灼熱。他俯下身去,輕輕去咬她的唇,低聲說:“為夫定然不辜負娘子的信任。”月光如水,朗照乾坤。蘇雪遙被他吻得頭腦暈暈乎乎之間,忽然低聲喃喃道:“夫君,妾身身上這裙子,必不能再穿了。”謝衡月輕輕一笑:“娘子總是在惦記這些微末小事。那便讓為夫賠你一輩子的裙子可好?”蘇雪遙頭昏昏沉沉的,她喘息着低聲說着傻話:“夫君,我這裙子是我母親親手破繭缫絲紡紗染色所制的,每一道工序皆她親力親為,夫君怎麼賠……”謝衡月倒是吃了一驚,不過想到田氏是江南繡戶小門小戶出身,有這手藝倒不奇怪。他深深吻着她,笑着逗弄她說:“我去求嶽母再做一條可好?隻是嶽母若問我為什麼,我該怎麼說呢?”蘇雪遙聞言清醒了一點兒,大羞道:“不可……”謝衡月壓着她,在她耳邊調笑道:“娘子說不可,是不是覺得,沒有衣裙的娘子最好看,為夫亦然。”謝衡月狂亂地吻起她來,将她所有的反駁羞怯皆吞了下來,隻留下她的甜蜜。這一番纏綿之後,便到了夜靜更深,半夜時分。山間的秋風大了起來,将滿山的秋林吹得呼嘯起來。秋夜冰冷,蘇雪遙漸漸受不住了,她直往謝衡月的懷裡鑽。謝衡月本想就在此處過夜,然見蘇雪遙的模樣,他還是放棄了這個主意。他抱着她回到了山莊中。山莊寂寂,隻剩幾盞燈火。巡夜的王府侍衛,皆訓練有素,似乎一點兒也沒有看到他們王爺在房頂上飛檐走壁。懷中摟着一人,用他的外袍裹得嚴嚴實實的,看不清楚是誰。袁騰義聽到屋頂瓦片響,忙蹿了出去,然而看到那樣的情景,他急忙低頭,心中卻有點惘然。不知道那衣袍下的女子是何等模樣。屋裡的侍衛也随着竄了出來,他臉色立刻恢複如常道:“沒有什麼事兒。都回去吧。”謝衡月抱着她翻窗戶進了他們在山莊的卧房。墨染綠绮他們十分能幹,早已将這房間布置得十分妥當。他将蘇雪遙放在床上。蘇雪遙脫下了他的外袍,看着自己,輕薄的裙子上已經被草汁兒染透了,她含羞輕輕道“夫君,我如今這般模樣,莫要驚動綠绮他們了。”謝衡月知道嬌妻面薄,看她含羞的模樣,他心一熱,也壓低聲音悄悄道:“也好,還是我服侍王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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