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宣宏道順着她背,安撫着她的手僵了,不敢置信他所聽到的。
宣姜氏聽出了丈夫聲音裡的嚴厲,剛停了的淚水又流了出來,她惶恐地看着宣宏道,腦子一片空白,“你看,她沒生下來,你們都……”
你們眼裡都隻有她了。
坐在榻上的宣姜氏别過頭,撲在榻上,傷心欲絕地大哭了起來。
丈夫兒子都當她傻,連媳婦也是,可她隻不想計較,容易心軟不喜歡為難誰罷了,可為何她不為難他們,凡事皆順着他們,他們卻要為難她,讓她不好過?
為何他們就不能真正地順她一次?
她也不是光為的自己,她是為了這個家,為了老侯爺死前的遺願啊。
宣姜氏傷心大哭,宣宏道卻僵在原地,随後,他酸澀地哭笑了起來……
“呵呵呵呵呵。”老天爺啊,他都不知道,原來他的夫人其實是不喜歡他們那個晨昏定醒,唯恐照顧她不當的兒媳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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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康哭過後,許雙婉給他洗了臉,他就睡過去了。
等他睡了,給他的小被子上還蓋着他父親的老披風壓着點,許雙婉這才提起了精神,跟順叔那邊說了話。
她讓他回去,告訴侯爺望康沒事了,已經睡下了,等睡醒了她就帶他過來給祖母請罪。
吳順不知為何,有些讪讪然地離去了。
侯夫人一直以來就是這個性子,幾十年沒變過,她是個柔性子,從來不會生氣,對誰都好,對下人也是,但有時候她做事不過腦子,當時可能也是沒反應過來,就推了頂嘴的小長公子一把,這本是就是小長公子的不是,而她人柔體弱,也沒摔疼小長公子,可侯爺在問了幾句話就鄭重其事地大吼着讓他過來看情況,他也就着急地來了,原本他還想等着小長公子不哭了,他把事情一說,少夫人會跟着他過去給夫人陪不是,沒想她回了一句話,讓他走了。
吳順心裡犯起了嘀咕,心道當媳婦的當權久了,眼裡果然就沒長輩來了。
他走後,許雙婉又打起精神,見了先前讓她去處理傷口的福娘。
“頭是怎麼傷的?”她輕聲問。
福娘躊躇了一會,才小聲回道:“杯子砸的。”
“誰砸的?”
福娘不說話了。
因着少夫人的吩咐,隻要望康在聽軒堂,她都要帶人眼盯着望康,一步都不能走開,省得鬧了夫人的安甯,侯爺那時候有事去了書房,她就守着望康,沒想望康才跟夫人說了幾句話,夫人突然就伸手推了他,她當時就急了,沖過去就想抱望康起來,哪想一沖過去還沒抱到人,夫人就拿起了手邊的杯子砸向了她。
還好杯子是空的,砸到她頭上落了地也沒碰到望康,她看望康這時候更是哭了起來了,哪還管得了太多,在望康一聲聲喊娘的大叫當中,心急如焚的她就抱着人跑回來了。
她頭是破了,但望康沒事就好了。
福娘是個小心人,說話也要比虞娘她們謹慎小心些。
但就是因為她不說,知道她的許雙婉就知道砸的人是誰了。
“怎麼會?”她摸着抽痛了起來的肚子,安撫地揉着,搖了下頭道。
“也不是一時的了,”福娘看房裡隻有她和虞娘還有采荷在,斟酌了一下道:“之前小公子幾次回來老往這邊跑,就已經……”
就已經初見端倪了。
之所以一直沒出事,是因為夫人一說這個事,少夫人不是讓小公子在聽軒堂呆着,就是讓小公子去聽軒堂旁邊的小院過夜,不讓他老呆在沁園。
小公子回來也就呆兩天就要回學堂那邊,順從了夫人那邊,也就出不了什麼事。
可隻要這心裡有了想法,早晚是要鬧出來的。
“少夫人,”福娘說到這,看了臉色鐵青的虞娘一眼,她還是跟少夫人說了真心話,“您别與夫人争這口氣,争不過來的,她回頭睡一覺,什麼事都忘了,什麼都不記得,她還是那個溫柔賢德,與世無争的夫人,可您要是跟她争過了,侯爺怎麼想您?長公子怎麼想您?小公子怎麼想您?這府裡的下人怎麼想您?”
福娘說到這,勉強地笑道:“我跟虞娘她們跟了她這麼多年,就是看着她這麼過來的,就是您現在争了這口氣,就是侯爺也覺得理在您這頭,可過了幾天,偏疼偏愛夫人的那個人也是他,他們是夫婦,最後不是的,不是夫人,是……”
是您,還有我們這些當下人的。
當年她們受着老夫人的令,想幫着夫人立起來,幫着侯府應對府與府之間來往的事,那時候她們不是沒有努力過。
隻是,末了立不起來就罷了,就是侯爺覺得當時她們覺得對,事後過了一段時日,她們發現在侯爺那裡,她們已沒有以前那般得他的信任了,久而久之,她們不被重用,就成了尋常的雜役奴仆了,直到少夫人進門來,而夫人跟他,依舊恩愛如初,他還是她的天她的地,她還是那個讓他寵愛着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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