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蔚身邊沒兩個正經朋友,那些人他向來當空氣無視,唯獨這個白鹿特殊。為什麼?秦冕三兩句話就能讓那些人跳起來恨他,可白鹿不是,他跟那些人似乎不太一樣。
可又是哪裡不一樣?
電腦屏幕‘啾啾’兩聲才強行扯回他撂擔子出走的心緒。原是收到一封新的工作郵件。
秦冕歎了口氣,哭笑不得。他驚訝如今的自己竟還會花時間琢磨這種無聊事情,仰頭靠在椅背上搓了把臉,秦冕你真幼稚。
白鹿先也不明白,秦冕該是不願意見到自己。會所是他們唯一交集,隻要秦冕不來,皆大歡喜。
抛開‘或許秦冕也有那麼一丁點喜歡自己’諸類妄想後,白鹿豁然開朗。該是秦蔚吧,隻要他跟秦蔚還有聯系,隻要秦蔚還喜歡他,秦冕怕是不會輕易罷手。
他腹诽他,保護欲過度。變态。
每年的第三季度是會所活動最頻繁的時候。會所裡的公關們都蠢蠢欲動,絞盡腦汁給自己創造更多被人認識的珍貴機會。
秦冕走旋轉樓梯下來時,往樓下一瞥,正好可以看見白鹿。他居然沒有混迹在人群裡,反而安分立在角落,站得筆直,像棵樹。
白鹿的目光注視一個方向已經超過十分鐘,秦冕朝那處望去,被人群團團圍住的是一個名流。
名流并不是這裡的會員,秦冕詫異,不曉得他此時來這裡是做什麼。
他倏地想起白鹿第一次接近自己時的苦心經營,他都忘了白鹿當時看自己的眼神和此時有沒有差别,這種裝模作樣的大膽注視,總能讓明眼人忍俊不禁。
他走到他身邊,将一杯威士忌遞給他,口氣尋釁,“白先生總是挑選難度極高的目标嗎?”
白鹿聞聲轉頭,禮貌接過高腳杯,這才擡眼皮好生看一眼這個男人,“秦先生誤會了,我胃口不大。”男人眉目如刀削深刻,白鹿怕耽溺,看一眼便挪開視線。
秦冕饒有興趣盯着不遠處的男人,“太謙虛了,我看挺大的。”
白鹿一時琢磨不透秦冕所指是名流還是秦蔚,不管是哪一個他都不想再接話下去,“若是所有客人都跟秦先生一樣知道保持距離的珍貴,那我們這些不自量力的人也不會有盼頭。”
秦冕輕哂,“那你告訴我,這些漂亮公關裡面,有一個是安分守己隻想賺賺小費的老實人麼?”
白鹿見他胸口的領夾歪了,也不客氣,直接上手幫他收拾妥帖,擡眼時目光裡是讓人讀不确切的複雜情緒,“秦先生若是不摘下令人盲目的有色眼鏡,即便有,你也看不見。”
不曉得是他一句輕狂話還是膽肥的肢體動作,秦冕心底平滑的水平線無故多出一個波峰。
名流似是看見秦冕,撥開人群正朝這邊走來。
不到二十米距離,不過十秒鐘時間。秦冕優雅抿一口杯中的調味酒,戲谑,“你運氣不錯,這個人我認識。若是有想法,今晚我可以非義務替你遞一張名片。”
白鹿盯着走過來的男人,壓低聲音,“可惜我今天沒帶名片。”
秦冕一挑眉毛,“難不成你有信心直接将人帶走?”
白鹿語氣自若,“那不如秦先生跟我打個賭。”
名流和秦冕打過照面招呼,似無意瞥了白鹿一眼,才又繼續聊着他聽不明白的高深内容。
白鹿煞有介事聽他們談話,卻側過頭打了個呵欠。他默數時間,隻要超過一分半鐘,适時賠句‘失禮’離開的話,就不會太失禮。
名流像是看破他心思,在倒計時的最後幾秒突然結束對話,硬生生轉頭盯着白鹿,目光沉得讓人透不過氣,“你果然在這裡。”
白鹿勾起嘴角,讓自己笑得盡量自然些,“世界真小,又遇到了。不過不巧,今晚我得失陪了。”說着,他将秦冕方才給自己的那杯酒,原封不動推到男人胸前,“祝玩兒的愉快。”
男人伸手不接酒杯反而扣住他手腕,他的語氣平靜,和動作十分矛盾,“你知道我是沖着你來的。”
白鹿裝傻,“可是今晚我并沒有時間啊。”他想把手抽出來,卻掙紮不開。
“我可以等你下班。”
“我想之前已經說得夠清楚,會所以外不接客,約會或者私活,都不接。”
男人突然開口叫他名字,字裡強抑五分怒意,“白鹿!”
白鹿置若罔聞,反倒不知從哪處變出一把豪車鑰匙,在空中抛了兩抛扔給他,“差點忘了,謝謝您的車,不過我用不上。别再讓人給我這種東西,太破費了。”
鑰匙在兩人之間劃出一個讓人浮想不止的抛物線。
趁男人接鑰匙的空檔,白鹿順利抽回被捏痛的手。男人分明還有話說卻被他無情打斷。白鹿也來氣,語氣決絕不留餘地,“先生,您該不會以為那是一把萬能鑰匙吧?我缺錢,可不代表什麼錢我都願意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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