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海婵從吧台上取出一瓶紅酒,拿了兩個杯子。
“海婵,要不我們改天再喝吧。”秦書雅早就聞到了她身上的酒味了。
羅海婵癡笑,“這點酒算什麼?我已經喝不醉了。”
“海婵。”不知怎地?她心疼她,盡管是第一次見面,盡管是才認識。
羅海婵脫去白色裘衣,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她的臉古典而美麗。
秦書雅望着她,咽了一大口口水下去。
“來!幹杯!”羅海婵一口悶了下去,緊接着又倒滿一杯,又是一口悶,連幹了三大杯。
“慢點!海婵你慢慢喝!我陪你喝!你這麼快,我跟不上。”
羅海婵早就醉了,隻是她一直強忍着沒有發作,眼前的影子是模糊的,秦書雅的聲音在她耳邊飄,她甚至無法辨别眼前是否有個人在,她隻想發洩,隻想發洩……
“我從五歲就開始喜歡他了,我們一起在村子裡長大,那時候我們窮,可他對我很好,非常好,有什麼好吃的他都不自己舍得吃,後來他當兵,我就在家裡盼望着他,等待着他……”
羅海婵又喝了一杯,接着發洩,“好不容易他回來了,但是,他變了,他和顧航整天打打殺殺,每天都殺得血肉模糊……”
“他是從什麼時候對我不好的呢?對,從我弟弟不在了以後,我有個弟弟……”
羅海婵把頭埋了下去,再擡起頭來的時候,已經是滿臉淚水,她的聲音變得哽咽變得痛苦,“我有個很乖很善良很漂亮的弟弟,那年,我帶了我弟弟投奔他,他整天打啊殺啊,我弟弟替他擋了一刀……”
說到這裡,羅海婵失聲痛哭起來,“嗚嗚嗚……我弟弟……嗚嗚嗚……”
秦書雅坐到她面前,把她攬在懷裡,随後緊緊抱住了她……
好半天,羅海婵擡起頭來,“對方賠了一筆錢,我把錢給他了,他們用這錢開始做事,從此他對我不好了,不,應該是更好了,看,他給我買大房子,給我銀行卡,錢多的我一輩子都用不完。
但是這種好我覺得太陌生,太不舒服了,我甯願回到小時候,享受他從别人家樹上偷兩個李子給我,我甯願他鄭重其事地從破口袋裡掏出一個紙包,裡面包的是他去做客舍不得吃的幾片臘肉,我甯願……那種日子,一去不返了……”
“他現在基本不碰我,表面對我十分尊重,表面我還是他的女人,他每次來我這兒,都是幹幹淨淨的。
但是我知道,我都知道,他在外面有很多情人,他甚至還和男的那個,有一次我看見他親一個男孩……”
說到這裡,羅海婵痛苦極了,“我怎麼辦?我還是很愛他,我繼續裝個傻女人,繼續當他的女人,你知道嗎,多少人想來我這個位置,我好歹是他正牌女人,我是正宮……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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