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吧,過會兒就該到了。”蕭銘宇看了看表,“喲,都八點二十了。”
“下次不帶他了。”靳哥望眼欲穿,說出來的話怨念極深。
說曹操曹操到,陸時骞被店裡服務員引進了包間。
門一拉開,他先看見的是陳循的側顔,随後那人便轉過臉來,沖他一笑,眼睛雪亮雪亮的,十分有神。
這讓他有種時光倒流的錯位感。
陸時骞稍有怔忪,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陳循,算起來,他們這個月碰面的頻率有點太高了。
他脫了西裝外套扔在幹淨的地闆上,再卷起了白襯衫袖子,一副華爾街精英走向市井的模樣,且他面容淡然,低眸時的神态有幾分慵懶随性。
這麼看陸時骞,倒不像個搞金融的,像六七十年代在大學任教的斯文知識分子。
“開始走菜了哈。”靳哥等不及道。
蕭銘宇的視線在陳循和陸時骞之間遊移了遍,暫時沒看出什麼,他主動解釋道:“陳循是我老婆請來給家裡做牆繪的,我一開始都不知道,來了家裡,我才發現這不是以前認識的人嘛。”
周淨陶插話道:“我本來是找的顔教授,但他最近沒空,就給我推薦了陳師傅和許師傅,他倆都是顔教授的學生。”
小許在他問起陳循的履曆以此來判斷是否具有經驗時,小許幫陳循編了個謊,謊說陳循也是自己老師的學生。
蕭銘宇一聽就知道是假的,不過能理解,現在到哪兒做兼職,都得将自己的能力稍微誇大點。
不過,他确實被陳循會畫畫這事給震驚了一下,當時他老婆還将畫了一小半的壁畫給拍了下來。
這檔口,周淨陶把自己手機裡的照片展示給一衆人看,“這就是兩位師傅今天剛畫的,效果棒呆了是不是,這要不說是他們畫的,我還以為是原畫呢。”
聽到誇獎,小許心裡嘚瑟了起來,笑容特甜地說:“畫的輪廓基本都是陳哥搞的,我就負責填充點顔色。以後你們要是有朋友想弄這種牆繪,找我和陳哥就行,我倆搞這個有兩年了,都搞出經驗來了。”
陳循适時從包裡拿出自己的名片夾,給在場的每個人都分發了一張名片,最後發到陸時骞手上,他的指尖蜷了蜷,像是害怕觸碰到對方似的,臉上卻還是含着笑的,“給。”
陸時骞接過來,低頭看了看上面印的字,“超循工作室,聯系方式:189XXXX2158”。
說是工作室,其實壓根不存在,完全就是虛拟的,主要就圖個高端大氣上檔次,聽着給人一種挺厲害的感覺。
菜很快上來,陳循和小許充當起了隐形人的角色,專心對付這一盤盤日料,其他四人聊着屬于他們的話題,股票啊,投資啊,或者是最近有沒有什麼放松身心的運動項目。
“什麼網球高爾夫的,我都不感興趣,我呢,就喜歡遊泳,看我這肱二頭肌。”靳哥發力彎起胳膊,“看見沒,全是肌肉。”
“高爾夫哪兒是讓你真去玩的啊,平時約客戶找那麼一地兒,一邊談事情,一邊消遣消遣,在我手上,就沒有失敗的項目。”蕭銘宇自信滿滿道。
靳哥嗤笑了聲,随手拆了包煙,揀了三支出來給陸時骞和蕭銘宇各遞了一支。
陸時骞煙瘾不算大,但他這幾年一直有抽煙的習慣,這會兒他很自然地接了過來,用火機點燃,漫吸了一口。
“又來了,你們就不能出去抽啊。”周淨陶提出抗議,但成效甚微,“下不為例,再有下次,每個人都得罰錢,重重地罰。”
這話他已經說了不下十次了,沒一次真正踐行過。
煙霧在小空間内缭繞起來,靳哥吞雲吐霧一臉的滿足,末了,目光看向陳循和小許,客氣地問他們:“你倆要不要來一根?”
小許擺手說“不會”,陳循笑笑說:“好啊。”
于是靳哥也遞了一根給他,正要把打火機也一并遞過去,陳循突然伏在桌子上,湊到了對面的陸時骞跟前,那姿勢看着挺正常,偏偏蕭銘宇瞧出了一點旖旎的味道。
“這幾年我已經學會抽煙了。”陳循看着陸時骞,雲淡風輕道,“我想過點火。”
陸時骞擡眸,眼睛直直地望着陳循,鼻端還能聞見他頭上洗發水的清冽香氣。
“方便嗎?”陳循壓低了聲音,帶着點磁性的氣聲。
陸時骞咬着煙,稍稍靠近陳循給他過了點火,眼神間盡是散漫的無所謂。
在這種場合裡,男人可能都有點占便宜的心理。
靳哥看出了名堂:“你倆以前認識啊?”
陳循慢慢退回原位,慢慢吸了口煙,剛吐出一口煙圈兒,就聽見陸時骞尋常淡漠的語調。
“以前交往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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