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蓓蓓有點慌張,不久前她倆就因為這包,上演了一場關起車門來的搶奪大戰。牧蓓蓓完勝,因為當時戴巧珊完全沒料到會有人沖她出手,還頂着“景笛妻子”的身份,順便把她真當小三似的揍了一頓——剛才牧蓓蓓是出了口做人丫鬟的惡氣,現在怎麼辦?她要是“醒”了……還當着王芳珍的面!眼看戴巧珊又說:“他們專櫃登記過買家的信息,我找找!”牧蓓蓓心裡一落。“好了小戴!”王芳珍一聲亮喝,把暗自慌張的牧蓓蓓都吓得抖了抖,她接着說,“這包是你買的,但是你送給咱蓓……你‘妹妹’的呀!”戴巧珊一愣,不可思議地兩邊看:“……啊?”王芳珍表情豐富,口型誇張,像剛入行的蹩腳龍套:“是啊!我親耳聽見的!”牧蓓蓓暴跳的心霎時就安定下來。她回給王芳珍一個笑臉,回頭看戴巧珊:“幸虧我有見證人!”她手伸進包裡,掏出一堆戴巧珊的東西,證件、手機、錢包之類,統統丢戴巧珊床上。合上包,仍甩回自己肩背,笑說,“謝了啊姐!”戴巧珊:“這……”牧蓓蓓仰起頭往外走,經過王芳珍面前,說:“媽,我有些事兒要問您呢,咱一塊兒出去走走?”說着又回頭,對戴巧珊憐憫一笑:“姐啊,您這腦子,怎麼能這麼糊塗!得,家裡飯是有了,你弄點兒菜!我哥……”她腦中靈光一閃,頓了頓為自己的缜密思維點贊,接着說,“我哥參加殺青宴;可咱媽跟我談完心,馬上就該回來了。你趕緊的啊!”說着,她挽住王芳珍的胳膊,兩人繼續眉來眼去,懷着什麼天大默契似的,出了門。奇葩晚上十點,戴巧珊給王芳珍做完按摩,伺候她睡下後,想起一件事。她拿上噴壺和一朵小小的海綿,出家門,到樓道盡頭。公寓樓的弱電井到安全通道之間,有一塊大約一平方大小的戶外露台。露台的角落裡,有一盆沒有主人的綠植。她正是為這盆綠植而來。花盆大約一隻湯碗大小,幹幹的一盆土上,蜷着一蓬羽毛狀的草。段正業說,這團小玩意兒叫“卷柏”,沙漠裡多見,逢水汽紮根,水幹就自己拔起根來,随風遷徙,直到再逢雨水之地為止。戴巧珊拿噴壺嗤嗤給這盆小東西噴水,心想,這位是怎麼從沙漠到這兒來的呢?另外——她拿小海綿替卷柏油綠有勁的小枝葉包圍中,那朵豔紅欲滴的山茶花輕輕抹去灰塵,接着想——卷柏怎麼會開出一朵紅山茶?“叮——”驟然的一聲電梯開門轟隆聲,引她回頭。昏暗的聲控燈下,一個戴着棒球帽、還戴着一副深灰色口罩的高大身影讓她立馬站起身,冷宮妃子得翻牌子似的,兀自笑得喜出望外。“回來啦!”戴巧珊靠近他。手裡拿着噴壺和海綿,沒法更親近,隻能靠親熱的氣場先把溫暖傳過去。不料,對方帽檐下黝黑的雙眼裡浮現一絲憂慮,他上下打量她,隔着口罩,問:“在幹嘛?”戴巧珊迷糊:“澆花啊。”對方:“山茶?”戴巧珊疑惑說嗯,對方頓了頓,忽然問,“我是誰?”戴巧珊一呆,她嘴角微微抽了抽,想嗔怪笑對方故弄玄虛,笑到一半收斂下來,臉色變得不确定。繼而低低地,猶豫道:“……景,景笛?”對方不置可否,一雙眼睛像是悲涼,又像是憐憫般,忽然歎了口氣,摘下了擋住他大半張臉的口罩:“再看看!”一股淡淡的、帶着暖意的醬香酒氣撲面而來。戴巧珊望着他——這不就是景笛嗎?喝了酒,眼睛卻更明亮,體溫似乎隔着半米的距離都能驅走她身上的夜寒。對方說:“你還記不記得,卷柏‘開花’是什麼意思?”漆黑的腦海裡,似乎有金色火花“啵”地迸發,點亮一團光。戴巧珊眼前的景象虛晃半圈,像肌肉記憶似的,她聽見自己喃喃說:“卷柏‘開花’,表示,我在戲裡……你,你是——”視野呈現一片模糊的光暈,像攝影機鏡頭卡了張金色蒙片,讓她混混沌沌。接着,就像風卷晨霧,混混沌沌的金霧漸漸散開,戴巧珊眼見她面前的“景笛”變形,棱角消磨,衣衫去色。新呈現出的人的輪廓,讓她很快回過神來,整個人瞬間像被雷劈了似的。她顫顫巍巍叫道:“……段導!”話一出口就窘得滿臉通紅,好在段正業表情動都沒動,問:“‘花兒’還在嗎?”戴巧珊回頭,晃眼的當刻,山茶還是紅豔動人;在她狠命定睛後,它變得模糊起來,像一團紅光。她看回段正業,說:“……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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