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真的是在提防我。”比阿特麗斯不無沮喪地嘟囔道。
這話可把斯嘉麗搞糊塗了∶“我提防你幹嘛?”
“你那個可憐的女同學,她的寶貝女兒不正是被她前婆家的人給害死的嗎?所以你這不明擺着提防我呢嘛!”
“啊?”斯嘉麗完全不懂怎麼比阿特麗斯的關注點會這樣奇怪,雖然那個怕馬的馴馬人确實是漢密爾頓家介紹來的,但是留下他的卻是瑞德·巴特勒。
邦妮出事後,他在宰了那匹可憐的小馬後立刻就去找了這位渎職的黑鬼,說明他一直都曉得這個懶貨根本沒有用心訓練小馬,卻還是付了他十美元的高薪。
在最初開始重生的時候,斯嘉麗曾經多次試圖把這個該死的懶鬼換掉,但是媚蘭·漢密爾頓總是要為“可憐的沃什”求情道∶“請再給他一次機會吧!”
她總是這樣,不管多無用的仆人也能叫她看出能耐,祈求别人再給一次機會。
如果是其他人也就罷了,但是這個因為偷懶不馴馬導緻馬兒過于肥壯跳不起來而害死了邦妮的沃什,斯嘉麗決不允許他繼續留在孩子身邊。
“媚蘭!這是我的家,我隻是為了我孩子的安全着想解雇一個不稱職的仆人,你幹嘛非要跟我對着幹呢?”
斯嘉麗的疾言厲色吓得前來說情的媚蘭瑟縮了一下,她緊緊揪着自己的手帕,聲音顫抖但語氣堅決道∶“斯嘉麗,求你了!再給他一次機會吧!沃什畢竟是彼得大叔的侄孫,他會改的,他向我保證過會改的!”
那雙棕色的大眼睛寫滿祈求,甚至還泛起了淚花。
斯嘉麗卻無法跟以前一樣心軟,她隻覺得煩躁——梅麗這個傻瓜!總是叫她這樣為難!可是這次跟以前不一樣,不是她自己再辛苦些去更遠的地方找食物就可以的。
如果讓這個隐患留下,斯嘉麗就得再次忍受喪女之痛。那時候累死累活找食物招待路過大兵卻還落個吝啬苛責惡名的情況她也生受了,不在乎多一個不念舊情苛待仆人的壞名聲。
“我說了,不行就是不……”
“我說可以。”瑞德·巴特勒不知何時出現在她們身後,他伸手拽過斯嘉麗,對着眼眶發紅的威爾克斯夫人表示歉意∶“她總是這樣,愛發号施令又喜歡折騰人。我們當然會再給沃什一次機會。”
“真的嗎?巴特勒船長,太謝謝您了!”
斯嘉麗還想再繼續抗辯,但是她被瑞德·巴特勒緊緊箍着後腰,緊身胸衣勒得她喘不上氣,隻得一邊努力掙脫,一邊眼神示意還讓他趕緊放開她。但被她怒目而視的那個男人并不正眼瞧她,而是繼續跟媚蘭客氣地寒暄着。
“威爾克斯夫人,現在天色也晚了,讓波克送您回去吧!”
說完送客的話,瑞德·巴特勒像是才發現斯嘉麗被他緊抱着快要暈過去了似的驚呼道∶“親愛的,我就說你應該多休息,不要那麼操勞,家裡的事情自有我做主呢!”
斯嘉麗拼着最後一口氣,也沒能咒罵抗争回去,大病初愈的身體叫她即使想跳起來狠狠撓花眼前這張可惡的黑臉也無能為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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