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震東隻能瞪着兩隻大眼睛憤怒的看着玉子辰,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間就不能動,不能說話了。
“你到現在還不明白自己招惹的到底是什麼人。”玉子辰說道。
如果他們父子倆知道,應該是不會這麼傻的。
玉子辰貼近他的耳朵,嘴輕啟了一下。
張震東的眼睛透着驚訝,不敢置信。腦中回想起了兒子的種種表現,這一刻他突然明白過來。
原來那個大夫說的對,他兒子的确是中邪。
這些天方夜譚的事,他們怎麼會相信呢?可如今真正擺在了眼前,他們又不得不相信。
這一刻他多麼的後悔,如果自己在經曆過兒子的事後幡然醒悟,那麼接下來的一切就不會發生。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玉子辰不可能放過他。
張震東用祈求的眼神看着玉子辰,希望他能饒過自己的兒子。
玉子辰明白了他想要傳達的意思,笑道:“就算是我想放過你的兒子,但是天人府裡的兩個姨娘也不會放過。”
張震東再次被震驚到,腦中一些塵封的記憶慢慢浮了出來。
那些他們父子倆做過的壞事,一樁樁,一件件劃過他的腦海。
可能是要死的原因,那些記憶是這麼的清晰明了,哭喊聲,吵鬧聲,求饒聲,不停的鑽入他的耳朵裡。
他努力的想張開嘴大叫,奈何用盡全身的力氣都發不出一點聲音。
他隻能被迫承受的那些痛苦。
突然他感覺心口一疼,有什麼東西從他身體裡不斷的流出。
這一瞬間他仿佛看到了兒子在向他招手,原本恐懼憤怒的雙眼慢慢變得平靜。
也許是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把一切都看淡了。他們父子倆犯過的錯就可以一筆勾銷了。
看着鮮血不停的從他胸口湧出,玉子辰原本有點激動的心卻變得沉寂起來。
他在為自己離皇位又近了一步而高興。同時也在為這些人的下場感到可悲。
看着面前的人緩緩倒下,他的心忍不住變得凄涼起來:不知道自己将來是不是會落到這種地步。
“殿下,解決完了。”暗衛沒給自家殿下多少傷感的時間,跑過來說道。
玉子辰看到他臉上、身上全都是血,突然一股沒來由的惡心感沖上了他的喉嚨。
“嘔……。”他轉身吐了起來。
暗衛一愣,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濃重的血腥味直沖他的鼻梁。
也許是剛才殺過頭了,沒感覺出鮮血已經把他的衣服打濕。
看到殿下如此,他反應過來,才聞到那股味道。
“殿下稍等,屬下去換一身衣服。”他忘了殿下平時就很愛幹淨,可能是看到自己渾身上下都髒了才惡心的吐了的。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玉子辰是因為心裡的罪惡感而吐的。
以前無論他和玉子清怎麼鬥,他一直抱以仁慈之心。可沒想到現在他的手上都沾滿了鮮血,他和于子清一樣了。
為了那個位置,不擇手段。
可他又比玉子清強了一點。
不濫殺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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