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陽侯則道:“雖說自姓吳的上了那道折子至今,已有月餘,但風口浪尖之下,定國公縱有意把自家摘幹淨,也根本來不及,且不可能一點風聲都不透露出來。所以一旦七皇子去了陝西徹查榆林關總兵府,那其他總兵府也肯定是要一并徹查的,火便總會燒到他自己和定國公府的頭上,他卻還是一意孤行,一定是有什麼大陰謀,一個不慎,便會坑了我們所有人,也坑了殿下!”
八皇子讓二人說得臉色越發難看了,“光嘴上說必有蹊跷,必有陰謀有什麼用,這話誰不會說,誰又瞧不出來?關鍵得摸清他們到底打的什麼主意,得盡快想出應對之策來,未雨綢缪才是。等水都淹到嘴邊,火都燒到眉毛了,再來着急,可就遲了!”
靖江侯摸了摸鼻子,“請殿下再給老臣一點時間,老臣不信一點蛛絲馬迹都打探不到……”
話沒說完,八皇子已冷笑道:“今兒都正月十一了,再過幾日,老七就要出京了,本王倒是想給舅舅時間,可哪還有時間可給?非要等到了正月十五當日,舅舅才開始真着急不成?”
靖江侯不說話了。
阜陽侯見他當舅舅的都吃了挂落,更是越發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幾個八皇子的心腹幕僚謀士也是不知該說才好,惟有三緘其口。
倒是敬佩末座的孟競忽然咳嗽一聲,小聲道:“殿下,臣倒是有點不成熟的想法。七皇子之前話說得再好聽,也不能掩蓋他必有所圖的事實,他也向來謀定而後動,不然殿下也不至屢次吃他的虧了。這次也是一樣,他明知最後火可能會燒到自己身上,依然義無反顧的要去冒這個險,肯定是他覺得他能得到的回報有值得自己冒險的價值才是。”
見八皇子與靖江侯、阜陽侯都聽住了,又道:“不但七皇子覺得有值得自己冒險的價值,想來他與定國公細細分析了厲害關系後,定國公也覺得有價值,才會忽然變了态度,那般支持他的。臣鬥膽問一句殿下和兩位侯爺,定國公府與七皇子于販馬一事上,是不是要比、比咱們陷得淺,想要抽身,也比咱們更容易?”
靖江侯約莫聽明白孟競的意思了,咳嗽了一聲,才冷哼道:“五十步笑百步,是亦走也,就算他們陷得淺一些,那又如何,一樣甩不掉腳上的泥,一樣休想獨善其身!”
吸一口氣,沒忍住又道:“定國公府乃百年世家,家大業大,我們拿什麼與他們比?皇後執掌六宮這麼多年,還有先太子當年那一份兒産業,我們又差了一大截,不額外想法子,早就舉步維艱,維持不下去了!你問這些做什麼,這是你能問的?”
孟競忙賠笑:“侯爺稍安勿躁,下官問這些是有原因的。若七皇子和定國公府陷得并不太深,就算末了火一樣會燒到他們身上,他們也至多隻傷得了表裡,不至真個傷筋動骨;反之,咱們卻勢必傷筋動骨,損失慘重。雖自損五百,卻能傷敵一千,換殿下與兩位侯爺,可會覺得劃算,可會願意?”
八皇子不待他話音落下,已急道:“你的意思,老七和定國公府這是打算以自損五百的方式,來給本王挖一個大坑,換本王永世不得翻身了?哼,還真是有夠狠的,對敵人狠,對自己一樣狠!”
孟競斟酌着道:“殿下請細想,先太子雖早逝,卻一直在皇上心裡有一席之地,連帶對皇後娘娘也敬重有加,多年不變。七皇子又慣會做表面功夫,在皇上和好些臣工眼裡,早已是個寬和仁厚的形象了,就算火真燒到了他身上,隻怕要不了一兩年,皇上消氣後,便會原諒他了。畢竟還有殿下您這個犯錯更嚴重的人擋在頭裡,皇上就算要惱,也肯定是更惱殿下,屆時殿下哪還有餘力與他一争?不但殿下,其他皇子怕也無力與他再争吧?”
靖江侯沉聲道:“不錯,這些年其他皇子都泥胎菩薩一般,在朝中毫無存在感,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隻要他們害得殿下徹底失了聖心,計算七皇子也會一時失了聖心,假以時日,一切不還是他們的?還真是有舍才有得,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呢!”
八皇子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咬牙發狠道:“那本王就讓他有去無回,看他還怎麼如願,本王直接釜底抽薪,讓他别說舍孩子了,舍了命也一樣套不着狼!”
阜陽侯咝聲道:“殿下,他們怕是早已料到此行會兇險萬分,定也做了萬全的準備,尤其,在經過了上次禦史台那個姓沈的遇險之事後,他們隻有更謹慎的。就怕到頭來,我們的人沒能成事不說,反倒因着此事,給殿下……雪上加霜。”
已經犯下大錯了,還不知悔改,妄圖殺人滅口,殺的還是自己的親兄長,縱皇上當年對自己的其他兄弟們毫不手軟,卻一定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兒子們也自相殘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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