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科技部長郭光能投票時,這名傳統的科技工作者同樣毫不猶豫地投出了對約瑟夫·楊的信任票。
能源引擎技術司的司長瓦倫丁站起來說道:“我不同意郭部長的投票,相信科技部的其他同僚也有這樣的想法。”
“如果不是郭部長不折不扣地執行總指揮約瑟夫·楊激進的技術研究路線,‘墨子号’的慘局就不會發生,無數的人類科技精英也不會隕落于一場本該避免的人為事故。”
瓦倫丁将自己疏于管理的責任推向了上級郭光能部長,趁着安全部的調查結論還沒形成,他公開将事故原因歸結于總指揮約瑟夫·楊的錯誤領導,以及郭光能部長的管理失職。
“調查結果沒有定論之前,瓦倫丁司長推卸責任的做法令人不齒,這樣極其不負責任,對總指揮和郭部長也不公平。”
發表反駁意見的是安全部安全調查司的包望德司長,皮膚偏黑的他,常被人誤認為是南亞族裔。
人工智能安全核查司的司長谷忠皎再一次站了出來:“包司長,不知道您對剛才呈現的證據怎麼看?”
“如果不讨論‘墨子号’的事故責任,那麼科技部人工智能中心是否也在郭部長的領導下玩忽職守?”
“人工智能已經演化到代替總指揮進行決策,甚至影響到涉及人類生命的處置決定。”
“這樣的情況難道沒有事先發現嗎,科技部内部的審核檢查機制難道不是形同虛設?”
谷忠皎連番發出質疑責難,将自己包裝成為正義的批判者。
瓦倫丁見到有人幫腔,不失時機地說道:“對的,因此我首先在部内對郭部長提出不信任投票,接下來看各位同僚的意見。”
仿佛早有安排一般,科技部下屬的星艦綜合技術司、移民技術研究司、艦隊數據中心、新組建的科學家委員會,包括瓦倫丁自己任職的能源引擎技術司,一緻對郭部長表明了不信任的态度。
科技部以兩個司支持、五個司反對的局面,宣告了科技部長郭光能的下台,投票結果也随之被改變。
随着分管科技和文化的副總指揮威廉順勢投出反對票,票數變成了五比六,局面再次反轉,讓約瑟夫·楊重新陷入不利。
“逐日号”臨時指揮室裡,約瑟夫·楊詢問安全部長趙遠影:“各艦艦長的反饋情況如何”?
“除本偵察艦外,盤古艦隊一百八十七艘船,目前有九十八艘的艦長站在您這邊。剩下的八十九艘船,有六十四艘明确表示不支持您,其餘二十五艘的話,内部存在争議,還未表态。”
趙遠影将統計表展示給總指揮,表上的某些艦被單獨标記出來。
約瑟夫·楊指着一艘舷号為“y309”的移民船,即在移民船陣列中位列第三排第九艘的“南海号”,露出不解的表情。
他詫異地問道:“南海号是怎麼回事,這艘船的艦長不是咱們自己人嗎,也要造我們的反?”
約瑟夫·楊說出“我們”時加重了語氣,意味着支持他的人,是團結在一起的利益共同體。
“諸葛亮”的投影再次出現在臨時指揮室裡,看來是人工智能的主動行為。
“經過檢查人員檔案數據庫,并經過大數據比對分析,‘南海号’移民船的艦長董玉粹是島國後裔”,“諸葛亮”提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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