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月放下酒杯,提醒道:“飛歌!勿要妄言!此地是楚國,莫要惹事!”
“哼,”秦飛歌沒好氣地說:“知道了,都怪大姐不好,我們越國女人雄赳赳氣昂昂,竟然會輸給這些白斬雞!”
酒上來了,宋繁自斟自飲,他們的話一句不漏地進了宋繁耳朵裡,不過她不甚在意。因為她的目光正落在對面的酒肆上,上京的街道兩排都是花樓酒肆,不然就是布莊當鋪,中間的街道也就隻能容五輛馬車經過,所以,對面酒肆的人,聲音稍微大一點,就能傳到對面來。
“我豐年、一定、一定啊!”書生站在桌子上,醉醺醺地說:“一定要迎娶長風翁主過門!”
周圍幾個書生嗤笑:“豐年,你不過是個舉人,還妄想娶翁主?真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鵝肉……”
“就是,就算你是我們這群人裡唯一一個中舉的,那名次也是墊底!連面見聖上的機會也沒有!”
“豐年姐,你就别自找麻煩啦!”
“是啊是啊!”
宋繁原本坐在對面,不動聲色地喝着酒,不知不覺地,一隻修長的腿搭上了憑欄邊,她撐着下巴,丹鳳眼微眯,審視着對面的幕簾低垂。
豐年打了個酒嗝,絲毫沒感覺到對面已經有人面色不爽。“翁主、翁主也是嫁過一次的人~有人娶他,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幾個書生擠眉弄眼,自然都聽說過紀長風的“風流史”,于是又說:“上京的貴小姐們一聽翁主的名号,個個吓得繞道走,你倒好,非要追求他做什麼?”
豐年靜默了一會,忽然捧着花癡的一張臉:“因為他好看啊!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飖兮若流風之回雪!哦我的長風翁主……哎喲!”她捂着腦袋,吃痛地說:“誰打我?”
身邊的同學撿起一粒花生米:“豐年姐,有人用花生米打你。”
豐年環顧四周,卻隻是嘟囔了幾句。
宋繁站起來,渾身散發着生人勿進的可怕氣息!驚得附近的秦明月趕緊捂住弟弟的嘴,完了,原以為她聽不見,想不到她一直在忍耐。
秦明月心裡暗自埋怨秦飛歌的口無遮攔,這個白衣女子一看就不是等閑之輩,他們兩個初來乍到,又是以戰敗使質的身份而來……
“這位小姐,”秦明月走上前去,恭敬地給她行了一個平禮:“家弟說話魯莽,還望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嗯?”正怒火難收的宋繁轉臉看向來人,隻見那女子穿着一身寶藍色的抹胸長裙,一頭烏發盤了牡丹髻,膚色偏黑,體格豐碩。
宋繁挑眉,沖她拱拱手:“有禮!不過姑娘怕是誤會了,我沒有聽見你們具體在聊什麼。”
“你這人,說沒聽見,剛剛不是怒發沖冠嗎?真虛僞!”秦飛歌抱着雙臂,白了宋繁一眼。
這白斬雞不僅瘦弱,還是個口是心非的家夥!
宋繁哪有時間陪他們在那裡自我揣測?她長腿一邁,繞過他們就直直往樓下走了。
秦飛歌看着她理都不理他們,徑直走了,一顆心莫名其妙地失落了下,可是他為什麼會失落?他們又不熟!
心裡想不通,秦飛歌心裡煩躁:“一點禮節都沒有!”于是又在心裡暗暗記上一筆:楚國女人長得跟白斬雞似的,脾氣又壞!口是心非,而且還沒有禮貌!
宋繁出了酒樓,正好看見對面酒肆老闆吩咐幾個打手将醉醺醺的豐年丢了出來,酒肆老闆抱着手臂,淬了一口:“沒錢還敢來喝酒?呸!咱們良心酒肆的酒都喝不起,要是換對面的帝都酒家,能把你榨幹了!”
“我、我有錢!那幫整日稱姐道妹的豎子,一到結賬就把我丢這裡……非人也!”她躺在地上,罵罵咧咧,偶然間,頭上烈日被擋了一角,她睜開眼睛一看,有個人正低着頭看她。
第37章情敵
“你、你是?”豐年爬起來,看看自己身上滿是灰塵的布衣,再看看對方一身錦衣華服,不由得有些赧然羞恥……
宋繁笑笑:“在下宋三,閣下可是豐年姐姐?”
豐年聞見她認識自己,眼睛頓時一亮,她拍拍屁股站起來,恭敬地給她行了一記禮:“正是,宋三妹妹,在下失敬!”
宋繁擺擺手,歎了一口氣說:“豐年姐姐這樣給我行禮,宋三愧不敢當啊!唉!”
豐年被涼風一吹,酒意散了許多,她關心道:“妹妹正值盛年,何必唉聲歎氣?”
宋繁:“姐姐有所不知啊,宋三今年又落第了……唉,也不知有何面目去見列祖列宗……”
豐年聞言,唯心地說:“原來如此,唉,其實這次我也隻是運氣,考前我都沒複習!”
宋繁大感震驚,一臉欽佩的模樣:“這麼難的題目,姐姐沒有複習還能中第?莫不是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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