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忘機和藍曦臣聽聞,心頭大駭:這該如何是好?
“什麼叫不複存在?那他的心願究竟是什麼?”藍忘機詢問。
藍曦臣此時内心無比糾結,他多怕魏無羨說出莫玄羽的心願,就是殺死金光瑤。
魏無羨聳了聳肩,雙手一攤:“我不知道。莫玄羽這家夥,獻舍也沒研究明白就實施了,他并沒有跟我說要我做什麼,他隻說要替他報仇。可仇人是誰,沒說。”
藍忘機更加慌張:“那該如何是好?”
魏無羨繼續道:“不過以我猜測。左不過莫家莊的人。還有……”說到這,他擡頭看看藍曦臣。
“還有,金光瑤,是嗎?”藍曦臣顫抖的說出了這幾個字。
魏無羨無奈的點點頭:“從他的隻言片語中,我猜測,是的。他在與我對話中提到了金光善,金光瑤,他的姨母和表哥,以及一些家役奴仆。我想奴仆什麼的,應該不至于要他有這麼大的怨氣,那麼就是剩下四人了。正好我這左手小臂上是四道刀口,每一道刀口對應一條人命。”
“不對,金光善已死。”
“什麼?!金光善死了?怎麼死的?”
“不知。據傳聞,是……”藍忘機說不下去了。
魏無羨歪着頭看着藍忘機的臉:“你怎麼了?”隻見藍忘機的耳根迅速爬上紅色,囧的不知怎的才好。
藍曦臣見弟弟這般模樣,接過話繼續道:“據說是死于馬上風。”
“馬、馬……這金老宗主還真是真是風流不羁呀,哈哈哈哈……”魏無羨笑得差點跌倒在地。
“那這樣一來就少了一個人。是誰呢?”
“哎呀,我們不要在這裡想了,是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藍湛,金光瑤暫且不提,隻說莫家莊的母子,他們也隻是對莫玄羽不好而已,罪不至死啊!我們怎能對無辜百姓痛下殺手?如果為了保我性命。就做出此種有損道義的事,我們和他們又有何卻别?到時我可真的就成了邪魔外道了!”
“可是……”藍忘機此時的心情就好像熱油鍋裡倒進了冷水,翻滾炸裂痛苦糾結。
“可是什麼,沒什麼可是的!其實我剛才對你們說的話并不完全是謊言。獻舍之法,召喚邪靈。難不成在你們眼中我真的是邪靈嗎?我不是邪靈,我隻是靈識離體了而已,所以他這獻舍本就漏洞百出。你說是不是,藍湛?更何況我們還有時間,又不說明早一起我就沒了,對不對?”魏無羨極其樂觀。倒也不是為了安慰藍忘機,而是魏無羨本就是這樣一個人。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再說話,因為他們的确對這上古之法知之甚少。最了解的也不過就是魏無羨這個當事人,連他都如此說,那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正在三個人沉默之際,外面傳來了藍思追的聲音:“澤蕪君,聶宗主到訪。想要求見于你和含光君。”
魏無羨和藍忘機對視了一眼:“聶懷桑來了?聶宗主?想不到他都已經是是宗主了。思追,快讓他進來。”魏無羨說完,才反應過來這是藍湛的居所,他應當不願外人進入吧?他回頭看看藍忘機,見藍忘機面無表情,也沒有阻止的意思,又沖門外喊:“思追,請聶懷桑到院中,我們馬上出來!”
藍忘機依然冷着一張臉,魏無羨站起來走了兩步,見藍忘機沒有動作,又回身拉起藍忘機:“哎呀你不要這樣,聶懷桑肯定也不是存心的。要不是他,我現在都進不來雲深不知處。我就回來個靈識,保不齊哪天就讓什麼山精野怪一口吞了。到時候你更是哭都找不到北!生前哪管身後事,浪得幾日是幾日!快走快走,我好久沒見到聶懷桑了,跟我去看看,這個聶宗主如何?”
藍忘機抿着唇,一言不發。但是他卻沒有使力氣,任憑魏無羨将自己拉扯起身,甚至還踉跄了兩步,才穩住身形,端正的朝外走去,一邊還不忘揮手撤去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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