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到離他遠遠的另一面牆。他的臉色有點蒼白,甚至還流着虛汗,他靠在牆上看着我。我閉上眼睛。此刻我雖然面目平靜,但卻心潮澎湃,始終想着他拿着牛仔褲的樣子,他心裡對程晖到底用情到什麼地步?百折不撓?一切都燒光了,那個還在?媽的,以為你是得道高僧,燒出舍利子呢?!小孩,犯什麼事兒啦?我聽到有人說話,睜開了眼,果然,一個秃頭高瘦子對着許然說話。我冷眼旁觀。許然沒理他,眼睛還是看着我。我沒有任何反應。不理人啊。那家夥手沖着許然的臉捏去。他果然狠狠擋開他,但他自己好像也哪裡疼似的彎了身子。那瘦子蹿了起來,對着許然就是一腳,我一下蹿起來,把他撲到在地,狠狠給了他臉一拳,瘦子嗷嗷叫說你找死啊?我說你老子我殺了個人進來的,也不怕再殺一個!大概被我淩厲的眼神兒吓壞了,瘦子立刻手也不還,靠到牆角去了。許然慢慢坐起來,靠着牆,喘着氣,臉色比剛才還難看。怎麼了?我問。他搖頭。我覺得有什麼不對,撩開他的衣服,左面肋骨處一大片青紫。媽的,我站起身,要叫警察。他拉住我,說遲願,别叫,讓我在這兒呆會兒,沒事,就是磕了一下,你别讓他們帶走我。靠,原來是倆玻璃。瘦子在牆角兒不老實。我沖他看過去。他縮了縮,說,我開個玩笑,你别過來啊。我坐在他身邊,他蒼白着臉看着我,說,遲願,我回去拿牛仔褲,是……我不想聽。我說。我一定要說。我堵着耳朵。跟我說什麼?羅曼史,對程晖多上心?我聽着個幹嗎,我才不聽。我說,你要再說這個,我就叫警察來。他盯着我,程晖說……我蹭地站起來,走過去拍着鐵門,警察,這兒有個人受傷了!警察很快就來了,把他帶走了,他回頭看着我,臨出門的時候,突然喊,遲願!我是真的想跟你做!我楞了一下。警察說,做什麼做!流氓行徑!真的,當然是真的,做了,心裡就安穩了,不欠我的情兒了,我的情兒是我自己的事兒,我用你還嗎我!我憤憤地坐在地上,一會兒又躺着。我才想起,也許我再也出不去了,也許我改挨槍子兒了。我任何人都沒有通知到,現在,誰能幫我。這樣了結了我的一生,我不知道是什麼感覺,也許是沒有感覺,我被另外一種痛心的心情所籠罩,那是我得不到的卻又無能為力的感情。許然幾天都沒有回來,奇怪的是我也沒有被提審。我開始意識到我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我把許然單獨給了警察,那不是給了他頂罪的機會?我的嫉妒和憤恨讓我失去了思想。我拍着門叫警察,警察沒好氣,你叫什麼叫?我說怎麼還不提審我?等着吧你!别再在這兒大呼小叫的!那是個挺年輕的警察,估計剛畢業沒多久。那許然呢?誰是許然?那天,受傷的那個。警察瞄了我一眼,我以為他會不理我,他卻挺平靜的說,肋骨斷了,在醫院呢。我說大哥,他傷的重嗎?你是他什麼人啊?他大概看出我焦急的神情。他是我表弟。重倒是不重,聽說得疼得厲害,起初還不願意去,要回這兒呢,倒是怪。我說他交待什麼了麼?不知道。你老實待着,别再亂叫了!說罷他就走了。我想起許然說别叫警察,他想在這兒呆着,呆着幹嗎?傻了吧唧的。我終于被提審了,前面坐着倆警官,一個記錄,奇怪的是,我幾乎沒有被怎麼鎖,腳上連鎖鍊都沒有。警官還沒說話,我就說,警官我交代,人是我殺的!那警官楞了一下說,你殺什麼人了?邵國東!警官又楞了一下,問,你怎麼殺的?我把經過講了。警官說,你倒是老實交代。我說,跟我表弟一點關系也沒有,他當時被打暈了。警官說,我們知道。我終于為自己辯護了一句,我這算正當防衛還是防衛過度?你懂的還挺多!我也沒功夫自滿了,我說,我能看看許然嗎?他說,你出去以後再看。出去?我驚了。您這麼快就判定我正當防衛啦?連法庭都不用上?您真是一雷霆戰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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