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蘇燦的父親開始變得有些飄飄然了。也不知道他究竟從哪裡得來的自信心,竟然如此膨脹起來。
就在去年年底的時候,蘇燦剛剛替他辦理了兩個手機号的停機手續。在此之前,他的父親擁有兩部手機,共計三個号碼。每個月光是電話費就要一百元左右!
蘇燦不禁好奇地詢問父親為何辦這麼多手機号碼,揶揄父親一個農民有什麼特别重要的業務需求?畢竟就連他和姜海凰兩人加起來,都用不了這麼多的話費!
然而,父親卻解釋道:其中一個号碼是用于安裝網絡服務的,每年需要支付八九百元的費用;為此還專門辦了一張新卡,并領取了一部手機。
最近,又安裝了攝像頭,美其名曰可以監控家中情況,但似乎除了他自己以外,沒有人會去安裝監控系統來觀察他的院子和屋子。
蘇燦的母親曾經感慨地說過,孩子的爺爺一直非常節儉,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每天在外辛苦勞作,一天下來也隻能掙到區區一百多元而已。
姜海凰心裡很清楚,他們平日裡生活節儉,肯定舍不得在吃穿上多花錢。但讓她感到困惑的是,他們竟然願意每月花費100元用于電話費支出,還要額外支付100元用于網絡和監控設備的費用。她實在想不明白,這些開銷到底有何意義?
相比之下,姜海凰自己的父母才叫節省,甚至連每月僅需20元的有線電視費都舍不得交,要買個鍋蓋放屋頂接收電視信号。
他們的電話費每月也不過區區10元左右,家裡既沒有安裝網絡,更對監控一無所知。
這種鮮明的對比令姜海凰感到不适,她終于理解了以前小姨夫為什麼不建議她找陝西人的原因。
蘇燦的父母家境貧寒,但卻有着一些讓人難以理解的習慣和行為方式。他們雖然貧窮,但卻非常講究,講究得有些過分,甚至到了讓人無法接受的地步。他們喜歡罵人,而且經常撒謊,即使被别人當場揭穿,也面不改色心不跳,毫無愧疚之感。
仕林小時候跟着奶奶學會了村婦罵街的話,奶奶還不承認是跟她學的。結果有次被姜海凰親口聽見她脫口而出的髒話……
曾經還有一件事,當姜海凰跟蘇燦的母親提及他瞞着她偷偷使用微粒貸,并将借來的錢給了他們時,她表現出一副茫然無知的樣子,說對此毫不知情。但沒想到,随後蘇燦就在姜海凰那揭穿了她的謊言……
蘇燦的父親也是如此,他背着姜海凰給孩子買冰淇淋,還每天帶着他往垃圾站跑上好幾回。對于這些事情,他總是對姜海凰撒謊隐瞞。隻可惜,小孩子是不會撒謊的,隻要她稍微一問,孩子就會說出來。
正是由于蘇燦父母存在着這樣或那樣的問題,才導緻了姜海凰對他們與孩子相處時間過長感到擔憂。
特别是爺爺,簡直找不出一絲一毫的優點來。相比之下,奶奶雖然也有不足之處,但起碼她還懂得一些僞裝技巧。在外人面前,奶奶不會胡亂吹噓或者誇誇其談,而是明白“無知者最好保持沉默、多聽少說”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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