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小說

第5章 父母的生活（第1頁）

姜海凰的父親兄弟姐妹共七個。父親在家裡排行老四，三個哥哥，一個姐姐，兩個妹妹。父親為什麼有一個姐姐、三個哥哥，卻排行老四？在那個年代男丁和女丁是不會一起排行的。

因為父親是家裡排行最小的一個男丁，家裡的一切事務都不用他操心。到了70歲也是個家裡油瓶倒了也不會扶一下的角色。當然姜海凰的父親絕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父親。相反她的父親是個極其有責任心的男人。他隻是在家務事上面從不用操心。小時候有母親和姐姐妹妹們操心，結婚後有一個能幹的妻子操心。姜海凰的父親一門心思賺錢養家。對孩子、妻子及妻子娘家人都從不吝啬。

母親兄弟姐妹六個。一個哥哥，一個弟弟，三個妹妹。母親是姐妹中的大姐大。從小就開始幫助她的父母承擔起一家子人的吃喝拉撒。是個能下苦力又心甘情願付出的好女人。姜海凰也曾聽母親唠叨過她小時候根本沒有機會上學。從六七歲就開始做飯、燒菜、攤煎餅，那時候甚至都夠不到煎餅竈台，得站在凳子上。

母親說姜海凰的外婆不是個能下苦力的人，她善于指揮。當然指揮的對象大多時候是姜海凰的母親，因為母親是長女。也是最早可以利用的人力資源。那時候男丁都不參與家裡的内務，他們小時候基本都去上學。辍學後才開始幹農活。母親說她是家裡唯一沒有上過學的，後面幾個妹妹多少都送去過學校學習的。是她們自己沒本事，學不下去才不得不回歸家裡幫忙。

母親告訴姜海凰她幼時在家為了養活兄弟姐妹幹過很多活，吃過不少苦。上樹摘果子，下河摸魚蝦的事情也不少做。還一個人每天步行20公裡去城裡賣野果補貼家用。母親從來沒說過她的母親對她怎麼樣。

小姨是家裡的老幺，姜海凰在上小學的時候她的父親好像還在資助她的小姨讀高中。小姨經常跟姜海凰說要好好學習，長大孝敬父母。她告訴姜海凰她的母親小時候吃了很多苦。

姜海凰工作後有次跟母親、小姨一起去外婆家裡。外婆家裡有棵老柿子樹，紅彤彤的柿子挂在樹上很誘人，外婆一直唠叨着那麼好的柿子沒人摘很可惜。母親卻是回怼着爛柿子又沒人吃，也沒人買，費勁摘它幹嘛！經不起外婆一直唠叨，母親和小姨開始站在樹下的雞窩上摘垂下來的柿子，摘完下面的，小姨讓姜海凰爬到雞窩上面的鄰居家屋頂上摘幾個高處的大柿子。

這一情景似乎讓小姨回想到了小時候的一些事情。她笑着對姜海凰說：“你不知道你的母親小時候有多能扛事兒！她七八歲的時候上樹摘柿子，從樹上摔下來，把胳膊摔斷了。不敢說出來，怕父母擔心又怕耽誤幹活就硬扛着直到父母發現。發現的時候胳膊腫的不成樣子。養了有段時間才好。就這樣你母親還愧疚耽誤了幹活…”。姜海凰一直有注意到母親左胳膊小臂中部似有不正常的彎曲和凸起。原來源于小時候的那次事故。她從心底心疼母親，以前的事情她無法彌補，但心裡發誓讓母親安享晚年。

相較于母親，父親的童年會輕松很多。姜海凰的父親讀書期間成績不錯，有能力讀到了高中。可惜趕上文化大革命，取消了高考。再後來幾年恢複高考時，他的父親并未取得好成績，就此無緣擺脫那代農民的困境。

婚後父親雖然嘗試過很多賺錢方式，但始終沒有躍上一個階層。跟同村的人比總是處于比下有餘比上不足的狀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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