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安塵吸了口氣,擡起頭,衆生相都融了進去,就剩自己孤零零坐在骷髅前。
骷髅血肉歸位,卻看不清面容,隻顯出打坐的金光輪廓,沒衣服遮掩露出膝蓋一塊缺口,周圍血肉鼓動,極為刺眼。
‘這就是那隻羊?’
漆安塵盯緊那個缺口,摸着心口的【洞冥芥子枝】,手指輕點花瓣。
花朵緊拽着他心髒的根系拉長鑽向全身,花朵中央吐出縷縷五彩絲線往身上貼,黏得他嘴裡泛苦。
身上殘破衣服碎裂,整個人緩緩升起,向骷髅飄去。
他身形被一陣拉扯,血肉扭曲重組,但漆安塵不覺得疼痛,思維也依舊清晰。
‘成了……’
欣喜剛起,漆安塵卻感覺不對。
‘不對,怎麼……’
在漆安塵驚愕中,他飛向尊者膝蓋的身形轉向,向尊者頭頂飛去。
‘不是膝蓋?莫不是還缺了塊頭皮?’
身形一陣拉扯變黑,變粗,變長。
飛過骷髅空洞的眼眶,化為一根黝黑長發,插在尊者光亮的頭皮上。
‘怎麼回事?’
還沒來得及仔細思考,他便感覺周圍血肉流出一股股氣息彙入骨骼。
其中一股氣息發現了他,瞬時轉了向,湧進他化身的頭發。
眼前緩緩出現一個殘破佛像,閉着眼睛,和那破廟裡的很像。
突然,佛像肚臍裡擠出一雙手,撕開了肚皮,無數雙眼睛在肚中亮起,螢光閃閃地盯着漆安塵。
“唰。”
【洞冥芥子枝】擠出心口,花瓣大張,一陣吸氣聲響,無數五彩光點被吸進花朵,眼前景象緩緩消失。
景象消失瞬間他漆安塵隻覺得靈台一陣清明,舒适感灌入全身,化身的頭發都立了起來。
他也漸漸聽到無數血肉喊叫的聲音。
“尊者五百年求一毛而不得,今天竟然成了。”
“我看尊者神功大成,我等要永生了。”
“毛哥!毛哥威武!”
“毛哥來啦,天下……”
……
“祥瑞啊,毛哥當為一管事。”
這句一出,所有聲音都消失不見,過了一會血滴子波瀾不驚的聲音傳來:
“少了一個……又多了一個,管事們怎麼看?”
不等四隻鹌鹑回話,血滴子接着吩咐:
“少了的我來查,多了的……哼,散吧。”
話落,骷髅周身吸力不再,血肉瀑布一般崩解,又都化為衆生相飄落在地。
漆安塵剛落地,身上閃過五彩絲線融進肉體,花朵化為紋飾印在心口,頭發烏黑,手掌白淨,身上換了件血肉化成的墨衫。
威壓不再,隻覺得那骷髅很是親切,捏了捏拳頭,傷都好了,渾身充滿力量。
‘我成了真的衆生相,和尊者同生共死?怎麼會這樣……’
此刻他心中一團亂麻,死中求活,卻有無數問題在腦海打轉,怎麼也想不通。
一根無形的繩索套在他脖頸上,勒得他喘不過氣,也勒碎了他的修仙夢。
勉力轉動腦子,用力咬破嘴唇,舌頭舔着自身血液,确定不是金血,而且和之前味道一樣。
‘尊者五百年的執念居然不是金血,怎麼可能……’
金血可是尊者最重視的因果才能化成,整個洞窟沒幾個,但五百年的執念居然不是金血那就很怪了。
‘我确定自己穿越過來三年,到這洞窟才幾天,狼妖說我呆傻了很久,可身體沒變,記憶出錯了?’
‘或者……我到底是誰?’
周圍衆生相見漆安塵落地,都以為他是尊者新化出的衆生相,隻是今日點卯才亮相。
熙熙攘攘地圍過來,七嘴八舌地攀着關系,說着什麼我毛哥洞裡第一俊之類的怪話。
這時人群裡又有衆生相聲音傳來:
“祥瑞啊,祥瑞當為一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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