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頂的皓月一點點向着地平線墜落,伊索則坐在窗前,靜靜旁觀窗外那片深灰的海水在沖刷礁石。
海上沒有船,即使今天沒有書上那種經常出現的海霧。
這座村子的經濟水平看着其實不差,伊索甚至看到了一個類似燈塔的建築,但那大體屬于面子工程,一個在夜晚全都會被囚入夢境的村子,哪會有多餘的人去守那座燈塔。
“凄美而悲怆的結局,真是無聊的惡趣味。”
伊索輕輕轉動指尖随處撿來的細長木棍,既不入夢,也不書寫日記,隻是這麼看着欲明的天色,等着這些村人從夢中醒來。
睡是不可能睡的,一個與夢有關的詛咒,天知道有沒有在夢中擴散的能力。
這個村子裡難不成全是那些仆人的後裔嗎?不見得吧。
“這世上從不缺一些無聊到喜歡向偏遠地區探索的背包客,也從不缺被貪婪招來卻一時大意的學者。”
至于為什麼這些村人到現在都還沒從旅客手裡拿到密傳。
或許在最古老的時代,知識隻能憑借言語去傳遞,但基于密傳那不知者難聞,知者悉觀的特性,即使這些渴求密傳的人将之聆聽一遍又一遍,能明悟密傳的也是少之又少。
更何況,除非隻是短短的一句話,否則人很難一模一樣地将說過的内容重複,而言語帶來的記憶又不同文字那般可以随取随觀,它是存在時效性且會被記憶所加工的,因此當文字出現後,除非傳授者想删改密傳,不然就是丢一本書,讓被傳授者去看。
而無形學者,即使再落魄、再慫,面對凡人時總會有種傲氣,除非看着順眼,或者存在價值,否則不會把書交出去,甚至會不會随身攜帶都說不準。
儲物空間類的術對學徒來說其實不是很好找,雖然在博格區看着像是是個人都會,但那隻是博格。
至于邊說邊寫……老師上課時的筆記有幾個能記全,更何況帝國雖然名義上有義務教育,但這隻是城市的義務教育,鄉鎮的人,除非很有錢,否則無論多聰明都會和那些沒考上大學的人一樣被迫進廠打螺絲。
“不過大學的學曆價值也就那樣,甚至我的那份學曆被不少人懷疑是學曆造假,反而不好找工作。”
想起那份先前為了接觸大人物而選的護工工作,伊索微不可查地歎了口氣,聽到隔壁的門傳來開合的聲音後指尖的木棍驟然一停,随後又繼續旋轉,用來消磨精力。
“接觸大人物,現在在不少人眼裡我也是個大人物了,真是奇妙,算了,想想看怎麼從那些凡人手裡撬到那個用來開門的無形之術吧。”
走是不可能走的,賊不走空,不把門開了,他和萊斯利維都不可能甘心,但怎麼開,就要看他們的選擇了。
“殺人從來隻是手段而不是目的。”伊索從陰影中取出一搭塔羅,随意切了幾下,“寫劇本的導演既然不講戲,那怎麼演自然得看我們演員的興趣。”
“選擇全殺。”伊索抽出一張塔羅覆蓋在桌面上。
“選擇騙,讓他的劇本出戲。”第二張塔羅被覆蓋在桌上。
這場劇本可不存在什麼契約,伊索沒有義務去按照劇本行事,自然會選讓他舒心的方式來做。
遲疑一下,伊索還是再抽出了一張牌放在桌上,“阻止萊斯利維大開殺戒,讓他也選擇和平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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