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源話音剛落,白米便爆發出了驚歎聲。
她不可思議看着圓悲,張源也是注視着他。
空氣中陷入一片寂靜,圓悲的臉上悲哀依舊。
三人之間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許久過後,圓悲率先開口:“張源施主,我可以告訴你一切,不過你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張源淡漠看着他,沒有回話。
“你是怎麼發現的或者說何時發現的?”
圓悲抛出這個疑問後,擡頭死死注視着張源。
“從初遇你開始,就早已懷疑,張淵一個宰相,隻派你一個山海境來這充滿邪祟的盧國來尋我,你覺得合理嗎?
當時你說朝堂動蕩,我也隻當是借口,隻覺得那張淵不過是不夠重視,但已經将懷疑埋進心底
再之後便是羅水鎮,你當時拖住弱水這邪祟,突然境界突破,我對的懷疑更深,不過也隻當你有某種佛門秘法
最後便是你平日裡的所作所為,你次次阻攔我,說什麼早日趕到東齊。
可次次你都出手,特别是在柳木城你借禅杖,你一山海境擁有佛門聖器,你不覺得匪夷所思嗎?
每次你對我與白米出手殺伐有意見時,你都會妄自菲薄,說什麼境界低微,但也要拼死相争,你不覺得刻意嗎?”
張源看向圓悲,圓悲依舊表情平淡,等待着張源說完。
白米在一旁聽着張源的述說,她整個人已經發懵,根本聽不懂張源在說什麼。
“然後便是這東齊,我踏進來遇見的便是萬裡境,還是張淵的門派弟子!
萬裡境對你的态度太迥異,就算你是什麼佛門聖子,也不會如此誇張。
這鎮邪将就算東齊朝堂再如何動蕩,張淵一個宰相也調動不了嗎?派他來都好過派你一個山海境。
最後便是你那漏洞百出的說法,天賦極高,被東齊佛門第一高僧收為徒,天賦極高指的是山海境?”
張源耐着性子質問着圓悲,他此時隻想弄清楚那遠在天邊的張淵與這秃頭到底想做什麼。
不然他早就把這秃頭的腦袋摘下來當喝湯盆了。
這一路上圓悲就像是引導着張源與白米,每次出手相助又欲拒還迎。
甚至張源覺得入這東齊之後,這圓悲是故意将他是佛門聖子的那段話說得漏洞百出。
就生怕自己發現不了一般。
圓悲聽完張源的話後,盤坐在地上,愁眉苦臉地哀歎一句:“貧僧早就與張淵大人說過,我幹不了這活。
沒想到張源施主這麼早就已察覺,說起來你與張淵大人頗有些相像,皆是多智之輩”
圓悲哀歎完後,開始解釋着一路上的各種行為:
“貧僧确實壓低境界,這是張淵大人要求的,他讓我一路上不要展露出實力,讓張源施主自主成長
除非萬不得已,不會顯露真實境界。
張淵大人并沒有讓我勸阻你,相反,他讓我一路引導你斬殺邪祟
貧僧勸阻你完全是出于個人想法,是真的希望你早日進入東齊
但我見勸阻無效,也就放棄
不過對于你讓白米施主修煉邪祟之法,然後殺生的這些事情,貧僧的氣憤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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