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咳嗽一聲,輕聲說道,“蕭先生,這個稱呼可以嗎?”
“随意。”
“蕭先生,你現在身中奇毒,而且昏迷了兩天一夜,除了喂藥,沒有進食,這個地方寒冷陰濕,絕非養傷良地,隻會加重你的傷勢,需要盡快出去療傷。”葉清雙眼飽含真誠說道。
“我怎麼知道,你的同夥不是正在外面埋伏,等着我出去,一刀斃命,死無對證。”蕭五反問道。
“我不是殺人犯,要說多少遍,那到底怎樣才肯定相信我,如果我們一直這樣僵持,真等到你毒發嗎?”葉清憤憤大聲說道。
“如果我真的要毒發死了,死之前也會先殺死你,讓你給我陪葬。”蕭五回嘴道。
“那我們就這樣彼此瞪着等死嗎?我不想死,也不能死,要活着出去找兇手,給師父報仇。”葉清說道。
“我聽你的,照着你說的去做,我們先一起離開這裡,好嗎?”葉清含淚乞求道。
蕭五擡頭瞪着葉清,愣神思考了片刻,轉身離開,不再交談。
葉清哭着大喊起來,“你不要走,不要把我一個人綁在這裡,放我出去。”
葉清在床上晃動着,嗚咽着,蕭五全然沒有聽見。
過了一會兒,蕭五回來了,手上拿着一段樹藤來到床邊。
解開床頭的繩子,葉清使勁掙開雙手,蕭五抓緊用樹藤綁好。葉清流着淚的雙眼怒瞪着蕭五。
解綁了腳踝上的繩子,拽着樹藤一端,拉着葉清向外走。
拽了兩下,葉清沒有要動的意思,低頭看着自己的腳,
“你不想走了,想留下嗎?還是腳有毛病,不能走了?”
“不是的,有些不方便。”葉清小聲說着,低頭看着自己的腰。
蕭五看了一下,明白了,沒有系腰帶。放下扯着的樹藤,轉身背向葉清。
“你先綁好腰帶吧。”
“好了,我們走吧。”葉清下床,站起來。
蕭五拉了一下樹藤,葉清踉跄向前一步,撞到蕭五的後背,蕭五也向前砌了一下。
“我不是故意,綁的時間有點長,腿麻了沒有站穩。”葉清趕緊解釋道,蕭五斜眼看了看,繼續向前走。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出口下面,互相看着彼此。
“我先爬?”葉清詢問着蕭五的安排,并做出一個請示的姿勢。
蕭五看了眼,欲言又止,解開了綁在葉清手上的樹藤,轉頭拉着藤梯開始向上爬。
葉清揉着剛剛松綁的手腕,揉着手腕的功夫裡,擡頭向上看去,視力裡蕭五身體像一粒小小的長在樹藤上的果實,果然是個練家子,即使受傷,身體還是矯健敏捷。
葉清撿起剛剛綁她的樹藤纏在手臂上,開始慢慢爬藤梯。向下爬是恐高,怕摔死摔殘,隻要慢慢,多耗時,一定能順下來。
往上爬不僅僅是耗時,更是耗力,越是往上,低頭恐高,擡頭看不見出口,人身被掉在半空,一個沒抓緊,半生殘疾是躲不掉。大口喘着粗氣,深吸口氣,又一寸一寸的龜速向上挪動。
蕭五爬出山洞後,倚靠在身邊大樹,揉搓着胸,悶聲咳嗽了一陣子,頭暈目眩,明顯感受到體内氣血不暢。擡頭目力所及,草木茂盛,皆是高聳大樹,耳朵靠着樹幹,除了風穿過樹林嘩嘩的聲音外,感受不到人活動的聲音。
蕭五繞着四周的高樹走了一圈,又張望觀察四周,沒有看出異樣。走回洞口,沒有看見葉清的身影,以為她逃跑,怒從心生。
看了眼藤梯還是筆直向洞裡垂着,伸頭扯了一下藤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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