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新郎已經開始宣誓,周圍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陸骁卻聽見一個童真的聲音,是一個小姑娘舉着在外邊草坪上摘得花在問:“媽媽,這是什麼花啊?”
那是一株像展翅欲飛的蝴蝶一般的花朵,那姑娘的媽媽卻說:“寶貝,媽媽也不知道呀。”
陸骁隻看了一眼,心裡卻回答道:那是三色堇。
五月正是三色堇盛開的季節,但是她已在這花期徹底枯萎了。
第43章人間至味是清歡
高三那年,周放的班級被拆了,分到了其他各個班。而周放被分到了聶清歡她們班,成為了她的同桌。
聶清歡還記得他們第一次說話,是在政治課的時候。她作為一個極不聽話的學生,被政治老師抽起來回答問題,當然了,她沒有回答出來,然後被罰站了。那會隻有她一個人站着,她覺得丢臉極了,垂着頭,臉也隐隐發燙,周放在吃糖,視線和她撞上了,笑着問她要不要吃糖,她隻僵硬地搖了搖頭。
聶清歡站了好久,老師也沒有讓她坐下的意思,她便漸漸有點走神,偏偏這時政治老師說了一句:“聶清歡,我在給你一個機會,這題你答對了,我就讓你坐下。”
同學們都在看着她,她越發覺得不妙,老師提問了,聶清歡剛剛忙着走神,自然沒有答出來。老師怒其不争地問她:“你剛剛是不是沒認真聽課,忙着發呆?”
聶清歡一聽,居然“啊”了一聲,周圍的同學都笑起來,她恨不得鑽進地縫裡去了。周放也笑着看她,那笑容并沒有惡意,聶清歡卻覺得是嘲笑,所以當周放第二遍問她要不要吃糖的時候,她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後來他們在一起了,聶清歡才覺得緣分真是奇妙,比如,其實很早以前她就見過他,聽說過他的名字。
在一次考試前夕,她和舍友搬書回宿舍的路上,遇到了兩個男生,舍友對着其中一個問道:“周放,你來幫小姑娘搬書?”
那個叫“周放”的男生說:“是幫我們班的女生搬。”
舍友打趣說:“怎麼不幫我搬搬?”
他當真了,伸手去接,舍友這才說:“我開玩笑的,不用了。”
他卻認真地說:“真的不用?”
“不用不用。”舍友抱着書轉身喚她們,“聶清歡,楊彤,走了。”
那時聶清歡隻匆匆看了周放一眼,舍友對她們感歎道:“其實我剛剛和他開玩笑的,沒想到他還真要幫我搬書,他人還真不錯。”
聶清歡也在心裡應和了,隻是他沒想到,以後,她和周放,會有那麼多的淵源。
後來他們在一起後,聶清歡講起了這次見面,周放卻怎麼也想不起了,甚至連說要幫她舍友搬書的事也不記得了。聶清歡不滿,問起了周放對她的第一次印象。
周放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隻覺得這姑娘長得還挺漂亮的。”
聶清歡不行,噘着嘴不滿地說:“說實話。”
他舉着三根手指頭說:“我發誓,是真的。之前看到換座位的名單的時候,我還在想着這姑娘是叫聶……琪來着,我就問我原來的同桌認不認識,他說,‘你說的是聶清歡吧?諾,那個就是。’我看過去,當時我隻有一個想法,就是覺得你确實漂亮,好像也沒那麼反感換座位了。”
聶清歡問他:“你說,如果我們沒有做同桌的話,你還會和我在一起嗎?”
那時的周放對着他笑得特别溫柔:“會啊,我還是會喜歡你,會追你,隻是沒那麼快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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