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路麼……”
聽得紀塵的言語,老者發出這樣一聲歎息。
他沉默了許久,“這座石碑之上……記錄了‘岑令陣典’之道紋,若想破陣而出,便得将這道紋成功參悟。”
“岑令陣典?”
聽得此話,曲洛凝微微一驚。
“什麼東西?”紀塵卻好奇詢問,顯然對此并無了解。
“葉皇的傳承之一,據說乃是玄域……不,應該說是整個‘北幽之地’最強的陣術,昔年,據說葉皇在證道成聖之前,便曾以這岑令陣典困殺過好幾位準聖,因此威震天下,在整個北幽之中都是留下了赫赫兇名。”
北幽,一個更為遼闊的世界。
是這片大地的統稱,在北幽之中,共有九個大域,玄域隻為其一。
古往今來,在這北幽大地之上,誕生了不知多少豪雄霸主,不隻是如葉皇這樣的聖人,在遙遠的荒古時代,更曾出現過一位古帝,那才是世間真正至高無上的強者,無敵于古史歲月之中。
而在這諸多古聖賢中,葉皇又被世人譽為北幽的陣道之祖。
原因無它,葉皇自創了岑令陣典,這是一門無上的陣術,乃北幽無數年來至強的陣法。
聽了曲洛凝的解釋,紀塵不由得眉頭一皺,他再次看向那位老者,忍不住詢問道,“不知前輩在這裡待了多久?難道一直都沒有能夠将這岑令陣典參悟成功嗎?”
“多久……”
老人聞言,微微仰首,像是在看着遠空,許久之後他才言道,“已經記不清了。”
他被困在這裡必然已是長達億萬年之久!
畢竟是青皇時代之前的人,外界都過去了數千年的歲月,而在這特殊空間之中,這裡時間的流逝,與外界是完全不同的。
億萬年時間過去了,老人都沒有能夠将岑令陣典參悟成功,難以想象,那究竟是一門多麼深奧的陣術。
“在我之前,這裡便來了一些人,這邊這位,比我早來了三十年,當年我到時,他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時而癫狂時而正常,我與他在此共度了萬年,他最終自毀靈海,坐化在了此地。”
老者開口,擡手指向了自己左前方的一座骸骨。
言罷,他又指向另一處,“這邊這位,是在我被困于此的不知多少年後才來的,印象中,似乎是一位天賦不錯的年輕人,隻可惜,他最終也沒能想開,隻是百年後,就瘋了……”
“但無一例外的是,我們這些人,都曾嘗試去參悟過葉皇的岑令陣典,隻可惜,沒有人能夠将之真正摸透。”
“直到很多年以前,我才了明白,非體内流淌有葉皇血脈者,根本就不可能參悟得了它。”
“這是葉皇留給自己後人的道統與傳承!”
老人細細闡述,像是在說着一件輕松平常的事情,他時而發笑,時而嚴肅,精神狀态似乎也出現了問題。
這是必然的,青皇時代之前的存在,被封困于此,少說也有億萬年的歲月了。
很難想象,究竟是得有着多麼強大的意志力,才可堅持至今?
“必須得是葉皇的子嗣,方能參悟?”
聽得此言,紀塵和曲洛凝二人皆不由得眉頭緊皺了起來,面色變得很是難看。
據說,當年葉皇遣散了自己身邊所有的親信之後,他便獨自一人來到了這離淵冢内。
至于他所在的家族,聽聞也是在那之後不久,便沒有了音訊。
有傳言稱,他們離開了玄域,在北幽某地紮根了下來,欲重振昔日之輝煌。
“那豈不是說……我們真的就出不去了?”
紀塵沉着臉,眉頭緊皺,言語落下,他也是來到了石碑的前方,打算進行參悟。
“嗡……”
忽然的,前方的石碑顫動了一下,像是發生了某種感應一般。
“咦?”
這樣一幕,頓時是讓得那盤坐于此不知多少年的老者忍不住驚訝起來,“無數年來,石碑都不曾有過任何動靜,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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