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得阿福告誡,羊摧總覺得念茲在茲,心癢難忍,鬼使神差問了句:“她是怎麼找上門來的?”
“她是怎麼找上門來的?”阿福重複嘀咕了一遍,似乎覺得有些難以回答。
羊摧回過神來,沉吟道:“這位東海派慕容姑娘是沖着飲馬幫潘行舟去的,怎地深夜潛入羊氏老宅,摸到梨香院,還找上了你?莫不是……你跟姓潘的暗通款曲,恰巧被她發覺,一路跟蹤至此?”
這都什麼跟什麼!阿福眼皮一個勁亂跳,擺着雙手苦笑道:“沒有這回事,老奴一向對老爺忠心耿耿,奉命看守梨香院,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那位慕容姑娘怎麼找上門來,又懷了什麼心思????????????????,要問她自己才知道……”
羊摧不覺笑了起來,他沒有懷疑過阿福的忠心,有機會的話,倒要親口問一問慕容靜,這件事從頭到尾透着蹊跷,她必定另有用意……會不會是為了錦盒中的“雲丹砂”呢?她從始至終沒提起,似乎不甚在意“百裂拳”流失在外,十有八九并不知情……
阿福歎了口氣,道:“大少爺,你要小心,東海派把手伸到河北三鎮,恐怕不僅為鏟除潘行舟清理門戶,飲馬幫是硬骨頭,河朔羊氏才是真正的肥肉!”
羊摧裂開嘴笑得更歡暢,輕松道:“硬骨頭也罷,肥肉也罷,不是我的事,操這閑心幹嘛!”他起身拍拍衣衫,毫不放在心上,沒事人一般揚長而去。
自從那晚過後,羊摧為慕容靜所吸引,身不由己在魏州城的街頭巷尾遊蕩,希望能與她狹路邂逅。但是,邂逅了又能怎樣?羊摧已不是河朔羊氏未來的族長,連賬房都進不了,憑什麼赢得她的青睐?憑他那幾手三腳貓的“百裂拳”?
羊摧被一種焦躁失落的情緒所籠罩,以往尋歡作樂的生活失去了吸引,就連羊捷為他精心挑選的歌伎芊芊也冷落在旁,無暇顧及。羊庭桂逼得緊,羊捷有些進退失據,不知發生了什麼,他三番五次試探,這一回羊摧嘴很緊,什麼都不肯吐露。無奈之下,羊捷決定用更強烈的侮辱去刺激他。數日後是三鎮的傳統節日“鳌山廟會”,火樹銀花不夜天,魏州城徹夜不眠,男女老少都湧上街頭看花燈,摩肩擦踵,人山人海,淹沒在一派熱鬧喧嘩中,也成為其中的一份子。羊摧順着人潮漫無目的地遊蕩,精巧的彩燈一盞盞從眼前晃過,他視若無睹,感到有些孤單。
那位來自東海三島的慕容姑娘,會不會倚在某個燈火闌珊的角落,焰火短暫照亮她的俏臉?那一刻,她又會思念着誰?
不知不覺中,羊摧偏離繁華的大街,來到人迹稀疏的巷陌,熱鬧和喧嘩仿佛屬于另一個世界,他得到了片刻的安靜。仰望夜空,織女星熠熠生輝,形單影隻,羊摧一時間不由癡了。????????????????p
挫折和不公接踵而至,如鐵錘鍛打生鐵,令羊摧心态扭曲,自暴自棄,一下子老了十幾歲,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又重拾起過去,患得患失,有了難以言狀的心事。
一陣熟悉的悸動湧上心頭,羊摧從渾渾噩噩中警醒,瞳孔收縮,渾身肌肉繃緊,感應到危機近在咫尺,就像置身于深山老林,兇猛的野獸正從背後悄悄逼近,随時會發起緻命的攻擊!
他反手握緊短刀。那是他二叔羊梓桂在他十三歲生日時送的禮物,據說是前朝皇族的收藏,輕巧鋒利,能夠不露痕迹地收藏在袖中。
一隻骨節嶙峋的大手搭上他肩頭,一個粗魯的男子喝道:“小子,敢跟我家公子叫闆,你死定了!”腥臭的唾沫噴出在他後頸,與此同時,另兩個身材彪悍的大漢一左一右逼近前,把他團團圍住。
羊摧沉聲道:“你們是誰?”
“是誰?少他媽裝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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