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都第六十四節我自喝酒我自醉
說笑了幾句,二人在屍堆中信步而行,極北之地天寒地凍,屍體不虞腐敗,也無蠅蟲礙事,除了血腥味濃一點外,卻是“拾荒”的好去處。角夫眼界頗高,尋常的材料不在眼裡,挑挑揀揀,隔上好一陣才彎腰下刀,麻利地收集一些好東西。魏十七避開衆人耳目,頻頻催動食靈術攝取魂魄,對海妖的屍身視而不見。
繞了一個大圈子,天色将暮,風雪又起,黑燈瞎火看不清楚,魏十七也無意久留,徑直往荒北城而去,角夫覺得就此收手有些可惜,卻也沒有多說什麼,二人回到城内,在下城區挑了一個還算幹淨的食鋪,烤着火喝酒吃肉,驅散了身上的寒意。
這時節下城區隻有海妖肉賣,角夫丢下一串骨錢,豪邁地點了一堆酒肉。魏十七頗為好奇,不動聲色瞥了幾眼,隻是十來塊磨得沒了棱角的碎骨,色澤白裡透黃,鑽了一個通透的小眼,用細繩串在一起,看不出是哪一種鳥獸的骨頭。
角夫向來出手闊綽,食鋪上下都侍候得十分用心,海妖肉粗糙腥臊,烤熟了有一股子說不出的怪味,對下城區的妖奴來說,是無上的美味,魏十七沒有流露出喜惡,嘗了幾塊肉,不置可否,卻将酒吃了不少。
直到四月高懸,繁星隐現,他才獨自走出食鋪。角夫不勝酒力,早已伏案大睡,口水流了一地,“拾荒”的獵奴陸續回轉,成群,将海妖肉送到食鋪外,自有苦力接應入内。
魏十七看了一會,轉身向上城區行去。
食鋪自釀的烈酒入口甘冽,力道十足,被風一吹,酒勁湧上頭,十分舒坦。魏十七借着幾分醉意,放浪形骸,嘴裡哼着小調,晃晃悠悠,踏着月色踯躅而行。走了沒多久,一人迎上前來,上下打量着他,臉色頗有些不虞,沉聲道:“怎地醉成這副模樣了?”
魏十七認得他,之前有過一面之緣,雪狼族的執事羊鳴,跟廖汐争得面紅耳赤,最後被陸崖一句話,灰溜溜退了下去,将海河馬的心髒讓與對方。在一幹低三下四的獵奴跟前丢了臉面,羊鳴滿心郁悶,遇到罪魁禍首,借故訓斥幾句撒撒氣,在他看來也不是什麼大事,魏十七可不理這一套,乜着眼道:“我自喝酒我自醉,關你這賊厮鳥屌事?”
羊鳴氣急反笑,雙手緊緊握拳,大聲呵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狗膽包天,還不給我跪下!”他心中怒極,熱血上湧,終究還有一線清明,知道這個獵奴是陸大人看中的“操刀手”之一,雖然不認為他會脫穎而出,但在此之前教訓他,未免忤了陸大人。
魏十七伸出手,豎出一根中指,罵了句粗話,羊鳴雖然聽不懂,察言辨色,意思總是明白的,盛怒之下,掄起拳頭砸了上去。
才出手,心中就後悔了,這獵奴明顯是喝醉了酒,口無遮攔,堂堂雪狼族的執事,跟醉漢一般見識,說出去讓人嗤笑。他自知力大,生怕一不小心打死了他,急忙将力量收回幾分。
魏十七自打來到七曜界大瀛洲,處處小心,步步驚魂,流年不利,諸事不順,先是受制于蘭真人,接着惡戰牛乙、天瀾真人、鬼陰兵,為避靜昀真人,好不容易有了個落腳地,又被海嬰獸攆出淵海,逃到荒北城撞見闵婆婆,更被打散了破曉真身,他心底的暴戾日漸積累,此刻被酒勁勾起,謹慎早抛到了九霄雲外,一把抓住羊鳴的手腕,五指猛地收緊。
手腕猶如上了一道鐵箍,紋絲不動,羊鳴心中大驚,奮力一拽,用足了力氣,魏十七一撒手,羊鳴頓時跌了個踉跄,腦子裡“嗡”的一響,臉漲得通紅。他半直起腰,還沒回過神來,下颌被重重打了一拳,力量大得異乎尋常,羊鳴頭往後仰,後腦幾乎碰到頸背,身不由己飛将起來。
腦中一片迷糊,他根本沒料到區區一個獵奴,竟然敢向雪狼族的執事動手。
但這還沒完,羊鳴尚未落地,魏十七揉身沖上前,沉肩撞在他胸口,“咯咯”折斷數根肋骨,羊鳴流星般栽進一間石屋中,牆破梁塌,将他埋入廢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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