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旭心疼地伸手撫摸他的臉:“對不起,都是師傅不好。”
“師傅,要抱!”
“你身上怎麼多傷呢。”
“抱!”
“等你傷好了。”
“不!不抱就不喜歡師傅了!”
朱旭隻好依言抱住良兒,動作很是輕柔,甚至沒怎麼挨着良兒,生怕碰到他身上的傷。
這一身傷,不僅叫良兒精疲力竭,還叫他僞裝的成熟穩重盡數破碎。反正都受了這麼重的傷了,稍微任性些應該也沒關系吧。
“師傅以前也是這樣的嗎?”
朱旭搖搖頭:“我阿爹他們都是很有本事的人,我還沒有骨折過。”
确實是沒骨折過,可鼻青臉腫、口吐鮮血、滿身青紫好幾天下不來床也是家常便飯。隻是這一年多阿爹不在家,周将軍也忙得抽不開身,才沒有了。
而那讓朱旭鼻青臉腫的罪魁禍首,此時正坐在北境帥帳中,帶着一身還沒好幹淨的傷疤,看着眼前的密信,神色晦暗難明。
秦皇崩了。
太子繼位,對于楚國,很難說是福是禍。
“元帥,不說長遠來看是福是禍,至少現在秦國該退兵了吧。”
飄雪山莊的周老莊主不知道兩國朝堂局勢,他想着國君新喪,這仗總該停三年吧。
周宇搖了搖頭:“我不懂這些,可他們白白丢了一府之地,不可能就這麼善罷甘休。”
朱帥點了點頭:“确實如此。最遲也就在這兩日了,有一場硬仗要打。”
“元帥,怎麼辦?跟他們碰一碰?”
“這塊地我們守不住,也不該守,到時候,就叫他們把城池收回去,隻是要拿多少人填,就看咱們的本事了。”
不要他們的地,隻要他們把青壯年将士,留在黃沙中。
六月,炎夏,仿佛火龍滾地,難怪總愛起山火,不注意看時,連大地都好似染了火。
天下興亡都一般,戍邊将士最苦。
北部西昌道、西部良平道、東部河西道,三處夾擊,來勢洶洶。楚軍且戰且退,一路退到鎮石口,意圖截斷秦軍,使其首尾不得相顧。
帶領這支尖刀直刺秦軍腹部的兩個人,主将叫葉塵,副将叫唐子義。
趁着暮色摸黑襲擊的精銳部隊不過三千餘人,從鎮石口取道向東,從守衛較為薄弱的河西道突進,對上相對最弱的梁軍,以虛擊實,以小擊大,造出了天大的聲勢。
“葉将軍!我軍勢如破竹,勝利在望!”
唐家長子很罕見地沒有了平時意氣風發的神色,倒是沉穩内斂了許多。
“傳令全軍,繼續突進,不要停!給我打穿秦人,與汪将軍彙合!”
按照原定計劃,汪将軍汪直,此刻正帶着一支萬人精銳的部隊從東側插入秦軍腰部。楚軍比之秦軍,機動性要高得多,隻要順利合圍,待到秦軍調動大部隊反撲的時候,楚軍完全可以丢下數萬秦軍的屍首,揚長而去。最樂觀的情況,甚至可以不退出鎮石口,就讓秦軍未來十年内再沒有能力發動攻勢。
可東側梁軍的統帥曹參率領萬人大軍反包圍葉塵、唐興部的時候,數千精銳都不免士氣大傷。
“繼續往前突進!回頭隻有死路一條,往西突進!汪将軍的大部隊還在等着我們彙合!後退者斬,此戰之後所有人進爵一等,斬死者撫恤翻倍!天佑大楚!”
“将士們,隻有一戰!我大楚隻有戰死的男兒,沒有逃命的懦夫!”
“殺!”
一時之間喊殺聲震天,三千人組成的尖刀,直直刺入秦軍的腹部,從西打到東,一氣破開了數十裡,最終埋骨他鄉異國。先鋒營兩千三百餘口,還有從虎牙營抽調的八百人,戰死者十之八九。葉塵勇武無雙,不曾後退半步,死于亂刀之下。唐子義身披八創,力竭而亡。
而那剩餘的十之一二殘兵,之所以沒有随他們的将領一同戰死沙場,并非貪生怕死,而是等到了他們意料之外的援軍。
汪直、薛陽率領一直重騎兵,從更東側沖向梁軍。沒錯,西部根本沒有什麼尖刀利刃,楚軍也從始至終沒有想過截斷秦軍。以假亂真,以真作假。以逸待勞,以飽待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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