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七月六日,小風發了信息問賜麒,他說他已經到總部報到了。
于是小風便買了火車票,收拾行李出發了。
下了車,車站一片漆黑,空無一人,此時才淩晨四點半。
車站外唯一的小賣部裡還亮着燈,小風過去問了,最早一班公交車是六點。
小風别無去處,在外面站了蹲,蹲了站,好不容易挨到第一班公交車過來。
下了車來到指定地點,是個招待所。
經過前台人員帶路,小風來到住處,“你先去吃早餐吧。”
放下行李來到食堂,裡面已有幾十人在用餐。
小風拿了餐盤,打了綠豆稀飯,取了饅頭包子,坐到一張空桌邊吃了起來。
賜麒端着盤子過來坐下,“你來了。”
小風看了一圈,“你覺得這裡環境怎麼樣?”
賜麒笑道:“好吃好住,當然好,但這裡是招待所,聽别人說住不了幾天。”
果然,第二天吃過早餐,通知就來了,于是所有人收拾行李出門上了大巴。
中午時分,大巴來到一個大礦區,遠處設備林立,空地上停着各式各樣的車輛。
吃過午飯,下午是個招待會。
小風和賜麒坐在偌大的禮堂内,邊吹着空調邊聽台上領導的講話,“……歡迎大家投身到礦區的建設和運行之中……”
小風低聲問道:“我們又不是學的采礦,怎麼來這裡了?”
賜麒答道:“應該不是說的我們兩個吧。”
招待會結束,太陽也沒那麼熱辣,接下來便是礦區的參觀,全是些小風從未見過的高大機械設備。
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再次出發,人就少了一半,留下的那些人應該就是應聘的該礦區職位。
還是一個礦區,不過比第一個小很多,住宿環境當然也簡陋得多。
又住了一晚,到第三天出發時就隻剩下四個人了。
小風,賜麒,還有另外一個男生一個女生。
那兩人一路上形影不離,有說有笑,關系親密,應該是一對兒。
到目的地下了車,小風望着碎石子鋪就的小路,路兩旁蒙滿灰塵的樹葉雜草,心裡不禁嘀咕起來,這是哪裡啊,我老家百鹭鎮上都不是這樣……
走了一段小路,來到一個廠區門口,門頂一塊大牌子,上面有“某某科技有限公司”幾個金色大字。
兩人一個宿舍,小風便和賜麒選了一個二樓的房間。
房間坐南朝北,長方形,大概三米多寬,五六米長,牆邊兩張床,窗邊一張桌子,别的什麼都沒有。
晚上是公司招待的,總經理王總,副總經理趙總,黨委書記孫書記,三個車間主任,三個技術員,都到了。
飯後舉行了一個簡短的招待會,技術員代表講了話,大意是希望你們能好好工作,在此安營紮寨,長期發展之類。
回到宿舍,小風對賜麒說道:“我怎麼感覺這一切都好虛幻,心裡空鬧鬧的?”
賜麒也有同感,“說不出的感覺,一路上來的時候就去了兩個地方,住了兩個招待所,一個比一個差,這裡更沒法說……感覺他們在用緩兵之計?來都來了,先看看再說吧……”
洗漱在樓道中間位置的衛生間,裡面有幾個水龍頭,一個長水槽,三個廁所隔間,其中一個的門壞了,一個頂上還滴着水。
小風洗漱了躺在床上,心裡七上八下,久久不能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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