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用去補課,自行車也就放着了,偶爾過去看一看。
當小風再次來到車邊,發現鈴铛沒了,一捏輪胎,癟的,擰開氣嘴一看,氣門芯不見了。
“手欠的人真是哪裡都有啊,初中有,大學也有……”
小風推着自行車,想起初三時自行車也被人破壞過多次,怒火難抑,一路在心裡暗罵,來到修車攤買了氣門芯安上了。
車子騎得少,鈴铛就不要了,沒有就沒有吧。
過了幾天,他發現,車座不見了!
又是一頓暗罵,最終還是花二十塊錢買了一個車座安上了。
為了安全起見,小風把自行車推到宿舍樓樓梯間外牆邊,緊貼牆邊放着。
雖然每天上下樓就能看見,那也無濟于事,過了沒多久,車座又被卸了。
正在他猶豫要不要再買一個車座時,老師又給他介紹了一個家教。
這次的上課時間是周六日,又比較遠,隻能坐公交車去,自行車也就用不上了,就讓它放在那裡,誰想要誰就推去吧。
補課的是個初三的男孩,文文靜靜。
狀态好的時候,題目一讀完就知道怎麼做了,狀态差的時候,題目講了兩三遍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小風也隻是耐心地引導和提示,對于狀态差的原因是絕口不提不問。
因為露露的事情告訴他,有些事情,他是完全無能為力的。
天氣寒冷,學期臨近尾聲,期末考試也就來了。
體育考試的太極拳在提心吊膽中好歹是過了,接下來的足球繞杆射門就讓小風好生頭疼了。
練習課上,體育老師掐着秒表說道:“20多秒,準備挂科吧。”
小風氣喘籲籲,“我已經最快速度了……多少秒及格?”
老師在記錄表上記錄着,面無表情,“12秒80。”
小風踢了踢腳下硬邦邦滑溜溜的地面,“下雪了,這地上都凍了……”
老師頭也不擡,“那别人為什麼可以?”
小風吸着空氣,感覺是如此冰冷,心說别無他法,還是自己練吧……
下了課,他從隔壁宿舍借來足球,買了卷尺,戴着電子表,來到操場。
先用石頭子在地上畫一條21米長的直線,每隔3米作一個記号。
沒有杆子,他就撿了6塊石頭,除起點外每個記号處放了一個石頭。
看了時間,他從起點處開始左腳運球,從第一個石頭右邊繞到第二個石頭左邊,再從第三個石頭右邊繞到第四個石頭左邊……最後擡腳射門。
一看時間,23秒。
一連練了幾天,都是20多秒。
這北方的天氣确實和南方不同,南方的雪幾天就化了,這裡的積雪卻可以持續兩個多月,寒假前下的雪,到年後開學了還在,用腳一踢,依然硬邦邦的。
因此要想這地面解凍,那是不可能的……
那就繼續練吧。
練到考試前一天,他自己掐表的最佳成績也才19秒30多。
“聽天由命吧,希望考試時能超常發揮……”
輪到小風時,他屏住呼吸聚精會神地運球、繞杆、射門……
足球飛出去後他跑到老師身邊氣喘籲籲看着他手裡的秒表,“多少秒?”
“19秒08。”
小風懇求道:“老師,我練了很久才練成這樣……我能再試一次嗎……”
老師沒有說話,看着他上次的記錄,停下筆,歸零了秒表。
小風連忙撿起足球,将鞋底在地上擦了擦,重新開始。
當他再次跑過來,老師已經擡頭喊道:“下一位!”
他低頭看向記錄表,上面清清楚楚寫着“19″08”。
看來第二次反而不如第一次,唉,就差那20多毫秒……挂科是挂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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