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應該是我謝謝你的藥。很有效。簡直是藥到病除。”她俏皮地笑着。
就這樣,他們站在馬路旁聊着天。紅燈熄滅,綠燈亮起,經過了幾番輪回。終于,希文要走了。“瑤瑤下課了,我要去接她。”
“保重。”他終究還是抓不住她。
“你也一樣。保重身體。還有,好好對江小姐,她是個好女人。”
“可以給我一件禮物嗎?”他又拉住了希文的手。
“什麼禮物。”
“最後讓我再抱一次你。”
希文點了點頭。于是他輕輕地抱住了希文。如果這一刻可以永恒,他願意拿出自己的所有去交換。
他放開了希文,輕輕說了一句謝謝,然後轉身離開。
海市蜃樓,終究是幻覺一場。
他回到家,看見江瓊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他走過去,攬住了她的肩。
“對不起。”
江瓊擡起頭,淚眼婆娑。“我剛才一直在想,等你回來,我該怎麼做。是裝傻,還狠狠地罵你一頓,抑或賞你一耳光。我想來想去,都找不到好方法。隻好哭,哭累了就沒力氣想了。”
對于劉軒傑和林希文之間的事,江瓊還是有所耳聞。隻是她對自己有信心,相信劉軒傑總有一天會忘記她,愛上自己。隻是她沒想到,這個遺忘的過程如此之長,她會傷得如此之痛。
“你剛才發着高燒,拉着我的手,拼命地喊,小希,别走,求求你。我從沒見到你露出過這樣落寞可憐的表情。在那一刻,我卻決定我要更好地愛你。離我們結婚還有一段時間,我允許你利用這段時間處理好自己的情緒。阿傑,我愛你,我不能失去你。”
江瓊離開後,劉軒傑還呆在原地。你愛的人不愛你,你又有什麼法子?人的心,終究不是禮物,你想讓它愛誰就去愛誰。林希文傷害了他,他又何嘗不是傷害了江瓊。
結婚前一晚。劉軒傑和林玮然去酒吧喝酒。
劉軒傑拿起酒杯,對酒吧裡所有的人說:“今天是我單身的最後一天。明天,我就要結婚了。我現在很高興。今天我請客。大家不要客氣。”
酒吧一片沸騰。大家都紛紛送上祝福。
“你真像個暴發戶,錢多得沒處花了。”玮然虧他。
“這是最後的放縱。我明天就要步入墳墓了。就讓我瘋一把吧。”
“江瓊那麼好的姑娘,怎麼會是墳墓呢?應該是溫室才對吧。”
劉軒傑不再反駁。他低下頭,猛灌了一口酒。
“别喝多了。明天還要舉辦婚禮。到時候起不來,可就鬧笑話了。”林玮然阻止了他。
“我忘不了她。”俗話說酒後吐真言
林玮然當然知道她是指的誰。他拍了拍老友的肩。“别想多了。”
“這是最後一次我用愛慕者的心情去想她,明天之後,我會退回哥哥的位置。絕口不提我愛她。”
婚禮上,他看見了她。她和周子哲依偎在一起,瑤瑤坐在子哲的懷抱裡。他開始宣誓。突然想起了那個夢。如果她愛他,他會毫不猶豫地牽起她的手,從婚禮上逃離。隻可惜,她不愛他。
登了記,宣了誓,江瓊便成了他合法的妻子。他的餘生将與江瓊相伴。而希文将永遠地刻在他心中,深入骨髓,每當想起,便痛不欲生。
小時候,有一次他爸爸給他買了個限量版的變形金剛。希文看見了,非要纏着他要。他也很喜歡,但最後還是給她。希文拿到後,玩了幾天就沒了興趣,将它轉手給了别人。現在想想,就好像他的愛情,他給了她自己最珍貴的東西,,她卻不屑一顧。
其實人的一生将就一點也就過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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