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口血,把一群半大的少年都吓得不輕。
“你……”祁堯下意識出了聲,又戛然而止。
他盯着雲子猗修長白皙的手,殷紅的鮮血從指縫間不住溢出,未被掩蓋的半張臉更是慘白如紙。
不會課都還沒上一節,先生人沒了吧?
祁堯瞥了眼怔在原地不知所措的衛彰,淡淡移開目光。
算了,反正是祁煦那家夥的伴讀,應當怪不到他頭上來。
想着自己那位好弟弟怕是要破天荒的被父皇遷怒一回,祁堯的心情倏然明快起來,看這位小先生也順眼了許多:“雲先生有無大礙?啧,你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去幫先生請太醫?”
衛彰對上祁堯的目光,這才回過神來,看着雲子猗的模樣,也顧不上多想,下意識就飛跑着去請太醫了。
使喚一次祁煦的人,感覺不錯。
祁堯自以為隐蔽地勾了勾唇角,卻不料自己那點兒隐秘的心思被面前看似蒼白虛弱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這會兒哄鬧的少年們也紛紛反應過來,扶着雲子猗坐下,遞上錦帕幫他擦拭指縫間和唇畔的血迹。
還有人端了茶來,遞給雲子猗後便低眉順眼地立在一旁,一言未發。
偏偏雲子猗認得他。
原本的劇情中,那位向祁堯進言說雲子猗有謀逆之相的臣子,正是此人。
工部尚書之子,何錦筵。
“多謝你。”雖如此,雲子猗依舊是神色淡淡的模樣,溫聲道,“我這是老毛病,無甚大礙的,勞各位費心了。”
“先生無事便好。”祁堯表面上一副十分擔憂的模樣,實則心中暗暗不屑。
【才這個年紀,身子就這般不濟了。】
雲子猗聽着,也不惱,反倒覺得好笑。
小小年紀,竟還會兩副面孔。
沒過多久,衛彰帶着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老太醫趕到,緊随其後的,還有姗姗來遲的二皇子,祁煦。
祁煦與祁堯并非一母所生,祁堯生母是當今聖上已故的元後,祁煦生母隻是貴妃,論長幼嫡庶,祁堯都高祁煦一頭,這太子之位落在祁堯頭上自是毋庸置疑。
偏偏祁煦更讨祁琮喜歡些。
一來帝後之間的感情并不深厚,至多是相敬如賓,加之皇後早逝,自然比不過能日日陪在身邊吹枕頭風的貴妃;二來祁堯雖聰慧,可自母親過世後性情便有些古怪起來,和不笑也帶着三分笑意的祁煦相比,自然少了幾分可愛。
“皇兄,這是怎麼了?”祁煦見衆人圍了一圈,中間還坐着個眼生的人,好奇地問道,“這位是……”
“皇弟怎麼來得這麼晚。”祁堯瞥他一眼,嚴厲的語氣中透出一分藏不住的幸災樂禍,“你的伴讀在連廊裡打鬧,撞傷了雲先生。”
雲先生?新來的夫子嗎?
他倒是知道新科狀元就姓雲,頗得父皇青睐,隻是沒想到,父皇将人指了來做他們的夫子。
祁煦不由得打量起坐在衆人之中那人,若說是夫子,似乎有些過分年輕了,這般瞧着,至多也不過十八九年歲。
模樣倒是生得極好,水墨暈染般的眉目,淺淡的唇,似是從骨子裡透出中文雅的書卷氣,又一身簡素青衫,如同微風輕拂下的猗猗修竹。
隻是臉色有些蒼白了,微垂的眸也透着兩分虛弱的意味。
看來被撞傷是确有其事。
“先生有無大礙?”祁煦忙關切道,擔憂的目光直直落在雲子猗身上,神色極是誠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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