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绾被哄得五迷三道的,矜持地不肯說話。王徵見她已準備好了,便去解了腰帶,除去衣褲,放出那物來。但衛绾不知怎麼了,瞥了一眼他身下之後,忽然犯了惡心,旖旎情意頓散,說什麼也不肯了,如哀雁般哭着求他離開,王徵隻道她是害怕,還哄着她:“阿绾莫怕,男人這東西本來便是醜的,但它能讓你快活。”王徵自作多情地哄着她,甚至要替她寬衣解帶,衛绾胃裡翻滾,實在難以忍住,屈膝一腳,将王徵掀下了榻。踹他下去之後,衛绾突然更害怕了,怕表兄生氣,整個人顫巍巍地縮成了一團,眼眶紅紅的噙了水珠:“表兄,你我……你我到底還未成親,于禮不合,你也說要給我婚禮的……”王徵愣了愣,倉促地拉上上裳掩飾尴尬,臉色半青半白,平複了好一會兒之後,才溫柔說道:“阿绾莫怕,表兄不胡來了,是表兄錯了。”衛绾輕輕點頭,但那夜過後卻生了警惕的心思,再也不肯與王徵同居一室,那是她頭一回知曉,原來男女之間在一塊兒,除了親親抱抱,還有一件令人反胃的事要做。正如圖冊上所繪,衛绾蹙起了眉。月娘也隻道她是害怕,笑說:“總要過了頭一遭的,姑娘到底是個姑娘,到底還是要嫁人的,其實這事做來初時疼痛,過後倘若男人體貼,自會快活無邊。”衛绾反駁道:“不過就是一男一女,男子用那醜惡腥膻之物侵犯女子,有什麼可快活的,這畫上女子趴跪在榻被人這樣欺負,不覺屈辱不說,還一邊笑一邊哭的,實在不符常理,這定是煙柳花巷裡傳出來的取悅男人的圖,我瞧了一點不喜歡,太失實了。”“這……”月娘常常覺得四姑娘語驚衆人,但頗有歪理,竟難以否認。她笑了一聲,“好吧,姑娘不願意學,算是老奴多事了。”她将桌上的書籍圖冊都收起來,仍舊替衛绾打開了嫁妝箱箧,将東西都鎖了進去,“姑娘心意一時一變,說不準将來又想學了,老奴給你收好,怕你日後用得着。”衛绾翹了翹唇,心道她可真用不上這個。月娘笑意不減,鎖着箱箧之時,又邊歎息便笑道:“夫人去時,姑娘那會兒還那麼小一個娃兒,如今也要嫁了人去了,還是太子殿下,這真是幾輩子都未必修得來的福分,老奴日後也可稍稍放心了,郎主偏頗薛夫人,但對姑娘畢竟是惦記的,還不曾偏頗。”衛绾覺得她父親偏頗東院三個孩子的事做得多了去了,譬如她大兄,父親請了最好的私塾先生傳授他功課,因父親握了半輩子槊,唯一遺憾便是沒有兩袖清風之風骨,偏要教中意的兒子習文。至于衛不疑,從小到大如被放養的野孩子,衛绾自己也經常得不到父親關懷,有時被薛氏欺壓狠了,兩人便一道溜出衛家去散德行,不惹一身官司讓父親也頭疼頭疼是不肯歸家的。陳年舊事了,衛绾不屑再提,背過了身道:“月娘,你跟我一道入東宮吧。”她打聽過,月娘家裡不剩什麼人了,回家也是無牽無挂的。月娘朝衛绾施禮,“奴與三郎和姑娘在一道相依為命久了,自是不願離開的。”衛绾露出了笑靥,将南邊的木窗支開,夜風散入室内,帶來雨中潮潤的泥土殘花的芬芳。她突然想起了易害羞易臉紅的太子殿下,不知他正在想着甚麼事,是緊張得徹夜難眠,還是故作鎮定,在書桌後批閱公文,故意不想這即将到來的婚期。那日一别之後,已經近三個月不見了。聽說千蕤姑娘已經收了許多金銀錢帛,與太子殿下劃清了界限,不過她并未離去,搬出東城老宅之後,她用太子殿下賞賜的金銀,在城南購置了一間小院,暫時在裡頭安頓。憑着她河北西院大鬧一場之後,衛織将自己鎖入高閣,氣苦地嗷嗷大哭。薛淑慎将小女兒捂入懷裡,衛織氣惱地攥緊了拳,“母親!衛绾憑何能嫁給太子!我不管,将來,将來她不能做皇後!”衛織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女兒将來也要嫁給天下鼎鼎大名的權貴,母親,求母親為女兒做主。”薛淑慎心頭遲疑,女兒的志向她心中清楚,也樂意支持,可眼下還有誰,誰的權柄、身世,能貴重得過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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