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聖主和聖後坐在寝宮的書桌前:“我今日見到了你說的那位秦淵小友。你不覺得他很像一個人嗎?”
“像誰?”,楊雄宇不解。
聖後輕哼了一聲有些嗔怪:“也不知你天天在想什麼。自己的兒子長什麼樣,怕是全忘了吧?”聖後頓了頓,這才提醒道,“你看這秦淵,是不是與天兒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我看就算沒有十分相像也有個九成九吧。”
“難怪我一見他,便覺得很想親近。你這一說,還真是的。幾個孩子之中,天兒最是像你。如今想來,那秦淵的眉目竟也有絲你的神韻。隻可惜他不是我楊氏子弟啊……”,聖主歎息道,然後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聖後也不打擾他,站起身來,執筆便在桌上畫起畫來。她輕輕幾筆便勾勒出一張俊臉,不是秦淵又是哪個?待聖主楊雄宇從沉思中驚醒,那聖後的畫作也已然完成。
隻見畫中少年十七八歲的年紀,面如冠玉,錦衣飄飄。身後斜背着一杆靈槍……聖後看着畫中之人,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在畫側題上一行簪花小楷:“吾長子楊天之像”。
聖主楊雄宇此刻站到了她身旁,不住地點頭:“像,真像!”。也不知他是說畫得像,還是人長得像。
欣賞了半晌,他忽然開口道:“你可知此子與咱們也不算是沒有淵源。他是我楊家清風老祖留下的一縷魂魄,所收的徒弟。此子乃是天下獨一無二的靈王體天才,與我逍遙聖祖是一樣的天賦異禀……我猜,清風老祖怕是知道他的體質,特意将他送到咱們身邊來的。他雖沒有咱們楊家的血脈,不過,這也不打緊。隻要他與我皇族之女生下子嗣,總會有一個能繼承他的靈王體質……哼,我楊家逍遙聖主的密境,當然隻能由我楊氏一族來打開!那絕氏老匹夫妄想亡我星羅,隻怕到了那時,就變成我星羅吞并了他的絕夜!”
聖後點了點頭:“如果真照你所說,那自然是最好的。隻是與他年齡差不太多的隻有孫輩的小九兒一人。卻也比秦淵足足大了六歲。而小十三又太小了,今年才六歲而已。而重孫輩的那幾個,年紀到是相仿,卻沒一個是女娃娃……”
“不急,可以先讓小九與秦淵多多接觸。至于小十三,十年時間一晃即過。誰說就一定沒有緣分了?我就比你大了十歲呢,不也一樣有緣?”
聖後聽了捂嘴笑個不停。笑着笑着,便想到了年輕時的往事,不由有些吃醋地道:“和你有緣的不是我,應該是無憂宮和你青梅竹馬的柳姐姐吧。”
聖主也不尴尬,過去的事情自己這個老妻全都知道:“我和她是有緣無分。當年她若沒有那麼優秀,或許我們便能在一起了。但也可能她沒有那麼優秀,我也不會喜歡上她,讓你這個小丫頭撿了個漏。”
聖主說罷哈哈大笑,隻是眼角卻隐隐有淚光在閃爍。
聖後凝目看着他,一臉的心疼之色。她心中暗暗責怪自己,怎麼就一時沖動,将心底那分醋意散發了出來。眼前這個男人,乃星羅帝國的一代明君。自他繼位起,天天日理萬機,卻從未冷落過自己。不管多忙,隻要人在帝都,他每日必抽出時間陪自己說上一會兒子話,這一說便是七八十年。作為偌大的帝國之主,就算沒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那如平常人家一樣的三妻四妾總少不了的。然而這個男人自始至終隻有自己這一位發妻,所有子嗣均是自己所出。作為一個女人,她覺得自己已經是很幸運也很幸福了。所以就算他心中還埋藏着一個女子,那又怎樣?
她緩緩靠近楊雄宇,替他輕輕擦拭着眼角,然後倒在他的懷中小聲道:“感謝緣份讓我遇到了你,這輩子我知足了。若是靈伊……算了,人生哪能十全十美,是我癡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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