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緊等着收人的莊澤看得清楚,不住地指揮着喽啰護院趕緊捉住周從燕,一群人在大街上鬧得十分厲害。
遠遠躲着巴望的街坊們視線中進了一輛寬敞的馬車,趕車人似乎看不見街中央的鬧局一般,直接慢悠悠地趕了過去。臨近人群時,趕巧莊澤一個掄鞭,驚到了拉車的馬,趕車之人娴熟地将馬安撫下後喝道:“大膽!何人當街胡鬧?”
莊澤一扭頭,兇相不減地指指點點道:“你這又是什麼?難不成是來幫這個臭娘們兒的?”
他做地頭蛇慣了,哪裡會讓人在他面前橫行。
“放肆!鎮原侯世子在此,你這厮怎敢猖狂!”勾佩把缰繩一摔,從車轅上跳下來道。
鎮原侯這幾個字令莊澤抖了抖,不過橫行為常的他尚且有些懷疑眼前的人是否真是鎮原侯府的人。他還在懷疑時,他身後那些原本還圍着周從燕的喽啰護院們卻齊刷刷地跪下了。
“拜見世子殿下!”
他們是廬州本地人,自然認得鎮原侯府的車駕。
一個護院哆哆嗦嗦地小聲提醒莊澤,莊澤這才如獲死罪般地趴跪下來。
他剛來廬州時,他那孫家的表親一家就再三囑咐過他,在這廬州地界,隻要避開鎮原侯府,廬州就是他們的地盤,可若是遇上鎮原侯府的人,那一定要好生伺候,盡快逃開。
歸根究底一句話,惹到鎮原侯府,就别怪旁人裝作不認識你了。
“拜……拜見世子殿下……”莊澤不自覺地結巴了。
一連串的拜問過後,馬車中卻無甚動靜,莊澤甚至開始認為裡面根本沒有人了。也就是他打算起身窺探之時,一隻晶白的手從車窗的簾縫中半露出來。
“這是誰啊?”
隻是這麼幾隻手指露出來,周邊圍觀的街坊百姓便紛紛俯首跪下了,沒人敢吱聲,各個都屏息以待。
莊澤俯身哆嗦着說:“草……草民是,錢塘知縣之子莊澤,見過世子殿下。”
“錢塘人?怎麼在我這廬州為非作歹呢?”穆小侯爺把手收回了車中道。
為非作歹這詞可是把莊澤給驚到了,這還沒問過前因後果就先斷言他是為非作歹,皇親國戚都這麼不分青紅皂白嗎?
莊澤連忙辯解道:“世子殿下錯怪我……”
“哦?”穆小侯爺沒由他說完,“你是在說我錯了?”
“草民不敢!”莊澤往地上一趴,“實在是這人先前禍害草民不淺,所以才——”
“世子殿下方才問你怎麼在此你還沒回答呢。”勾佩打斷他的辯解。
“……”莊澤幾次被折了話頭,終于也放棄辯解了,“草民是來探親的。”
“何親?”勾佩問。
“廬州知府,是草民的表親。”莊澤說。他總覺得,雖說鎮原侯府是皇親貴胄,但好歹和知府在同一塊地界共事,怎麼也得給點薄面吧?
“廬州知府……”穆小侯爺好似吃到了一口耐嚼耐品的菜,沉吟了良久。
莊澤安了些心,這明顯是在顧忌嘛!
“他家的兒子前些天當街縱馬橫行,傷了不少人,仿佛還出了人命,怎麼都沒聽見他受什麼處置的消息呢?”穆小侯爺短笑一聲道。
莊澤的腦袋上冒虛汗了,他也不知眼下該是趕緊求情的好還是先自洗嫌疑的好。
“說到底,我隻是個白食皇糧的閑人,這等懲惡揚善的事我也管不着。”穆小侯爺說。
莊澤又有一絲回光返照的安心。
“罷了,勾佩,”穆小侯爺輕輕敲了敲車窗沿道,“派人去打聽一下,看看應天府的王老大人知不知道此事,若不知便讓他知道吧。”
“世……”莊澤終于被吓破膽了。
誰沒聽說過應天府的王鶴齡老大人?這樣的人物,即便是京城裡的大員,也得敬讓三分,更何況是莊澤家這等地頭蛇般的地方小知縣。
“是。”勾佩颔首。
“倒是……”穆小侯爺的語氣聽上去像是在講故事,“月前聽聞浙江使司和一個姓莊的地方官做過一回買賣,可是你家的?”
莊澤的一條舌頭在嘴裡調不過個了,姓莊的地方官,别人不知道,反正他隻認識他爹一個,他爹莊同亮也跟浙江布政使司有所勾連,可他怎能承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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