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白褲的男子支手扶額,以示頭疼。他看得出楊臻不是一般人,也明白真打到底,自己未必能敵,不過真讓他頭疼的是自己面前這個一點就着的家夥,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麼還這麼浮躁呢?
楊臻懂事得很,連忙笑臉道:“這位小問道師且慢,在下當真是有事相求才來的,絕無冒犯之意。”
“沒有冒犯之意你剛才胡說八道幹嘛!”少年叉腰吼道。現在知道認錯了?晚了!
“隻有胡說八道才襯得起胡說八道,你能說山野村夫,我為何就不能說乳臭未幹呢?”楊臻笑。
清秀少年的小臉擰得厲害。
他身後的青年拉了拉他的袖子低聲說:“阿衡,你冷靜點。”
清秀少年咬着牙深吸一口氣呼出來後,盯着楊臻說:“好,你倒說說看,你不是山野村夫是什麼?”
楊臻稍一拱手:“在下姓楊名臻,字若佟,師承逆元秋清明,家住平右将軍府,還請問道師閣下評定一下,在下是什麼。”
一瞬間,少年與青年面色變得頗為豐富。
清秀少年眨了眨幹瞪好久的大眼睛後說:“你……你拿什麼證明你是楊臻?”
“閣下拿什麼證明我不是楊臻呢?”楊臻笑看他。
少年一陣語塞,他的目光在楊臻的身上逛了幾個來回後,咋舌道:“都說楊臻厲害,原來是這麼個厲害法兒!說吧,你來是不是為了你們門中的那個活死人?”
楊臻并未有多少意外,畢竟是山海問道師,這江湖上的事能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
“正是,還請問道師閣下賜教。”楊臻坦誠道。
少年向樓門歪了歪頭說:“進來聊吧。”說罷,他回頭拖拉着七巧木椅同青年一起進了門。
惱得快的人通常好得也快,心思單純的人大抵如此。
楊臻兩步并作一步,來到門前時,他擡頭看了看框上的匾額,外門正正當當地挂着“山海閣”的大牌匾,内門則懸着“經緯堂”。
入堂聊了幾句後,楊臻才知道這清秀少年叫蘇緯,正是山海閣的少閣主,前天剛過了及冠禮,并由老閣主蘇策取字“曉衡”,隻是看上去面相小罷了。至于那個青衣白褲的青年叫蘇途安,是蘇緯的護衛,一身難覓敵手的功夫是老閣主蘇策口頭傳授的,專為照顧蘇緯而學。
“這裡是經緯堂,二樓是明達堂,再往上是載世堂,後面兩個東邊的是望海樓,西面的是觀山樓,我爺爺現下在觀山樓裡看棋譜呢,你要問秋逸興之事的話,便随我去載世堂吧。”蘇緯說着,把木輪椅往旁邊一擱,便往樓上走。
換做以前,有人來問道,蘇緯才懶得說着這麼多話,通常是高深莫測地給出三兩句更高深莫測的話就打發了,哪會費口舌介紹山海閣的構建。作為無所不知的問道師,他從未離開過山海閣,但他卻從很早以前就知道江湖上有楊臻這麼個人了。山海閣有自己獨立而完整的情報網,可以獲悉江湖上絕大多數已發生的事,這正是山海問道師的後備基礎。
六年前的試武大會之後,山海閣的線人将大會的情況遞回山海閣之時起,蘇緯就盯上那個叫楊臻的厲害家夥了。從試武大會霸榜到崆峒遭難,在廣為人知的範圍之内,蘇緯一直都在關注着楊臻。對于在江湖上周知度相對較低的楊臻來說,他算得上是半個楊臻通了。
在他看來,若是楊臻一直如此的話,完全可以寫進《風華錄》了。
蘇緯剛要往樓梯上拐便被蹲在樓梯口旁的蘇途安拽住了。
蘇途安拉着蘇緯往角落裡靠了靠,與蘇緯低語道:“你要當心他。”他瞟了楊臻一眼。
“什麼?”蘇緯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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