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愣的望向擋在我前面的亮光,這是我第一次看見龍。
讓人不經感歎造物的神奇。流暢的身軀布滿璀璨光滑的白色鱗片,騰空而飛,飄逸的鬃毛肆意飛舞,高昂的頭顱上是一對挺拔的水晶龍角,泛着銀光,撐出屏障。
我不可置信這是白玉,不經喃喃出她的名字:“白玉。”白龍回頭望向我,那是一雙明亮而又深邃的眼睛,裡面一片清明,盛滿我看不懂的情緒。
很快白龍仰頭,發出一聲龍吟,劃破長空。随後,我聽到另一聲相似長吼,好似再回應白玉。我震驚無比,這是那隻巨獸的聲音。
我頭暈腦脹,頓覺後背疼痛欲裂,倒頭暈了過去。暈倒前,腦海裡滿是那輪明亮而詭異的“月亮”,和與白玉相似的吼叫,莫不是這也是一條龍。
等我再次醒來,世界再一次颠覆了我的認知。白玉已經變回之前小孩的模樣,爬在我懷裡自顧自的玩着,看見我睜眼,兩隻小手,開心的往我臉上亂拍着。
我坐身起來,安撫的抱着白玉。眼前是一片純白,依舊空無一物。唯有天空懸挂着一輪黑色的太陽。黑色的光亮依舊奪目,正中央好似有白色的炙焰在燃燒。這當然不是真的太陽,我猜是巨龍的另一隻眼睛。
很快,我的猜測就得到了證實。一個威嚴而古樸的聲音從天空傳來:“小子,這麼多年,你是第二個打破食夢貘的夢境的人。”沒想到,這隻巨獸已是修有靈智,能開口人言。除了是神獸,我也想不出什麼來了。
我望向那輪黑日,正身以待。隻聽那聲音繼續道:“人有八苦,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别離,求不得,五陰熾盛。食夢貘驅趕厄運,滿足所有人的欲念,彌補心中的遺憾。讓來往善望秘境者皆是心滿意足,更甚着勘破心魔,一舉突破。後生你年紀輕輕,還會有什麼執念放不下,讓你執意滅夢,不願離去。”
我回道:“就像前輩所言,這隻不過是一場虛妄的夢。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非有之有為妙有,非空之空為真空。晚輩我隻是想求一個真字。還望前輩見諒。”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道爽朗的笑聲傳來。“沒想當啊,你小小年紀就有這麼高的道行。說吧,你想知道什麼真相。老夫我看你很是對眼,倒也願意和你廢一般口舌。”
我連忙行禮,恭謹詢問道:“敢問前輩可是傳聞中的神龍一族?晚輩有眼無珠,之前多有冒犯,還請見諒。”
天際的聲音回答道:“沒錯,老夫的确是神龍一族。沒想象短短一百多年過去,我們神龍一族已經變為傳聞。想當年我們四方守護神獸各自鎮守一方,那一脈不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受萬人敬仰,百姓愛戴。可謂是多少功成名就皆浮雲,可憐最後不過丹青一紙書,後人百口傳。”
聞言我接着問道:“敢問前輩,這四方守護神獸是為何突然消失,了無蹤迹了。”這百年來,不僅是曾經威風凜凜的神獸消失,就是能得道成仙的修者也是再無幾人。當今修仙界不乏修仙者懷疑,真的能修的真果嗎。
巨龍聞言,說道:“這一切都要從春之神的消失講起。那時,修仙界生機勃勃,修仙大能人才輩出,我們四方神獸分為東南西北方,分别對應青龍,朱雀,白虎,玄武,又分别跟随春夏秋冬四季之神。按照使命恪守一方,掌握四季輪回,庇佑四海八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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