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饅頭數擴展到十六個時,羅彬瀚不得不把它們交給喬爾法曼,讓她把這場天災消滅于萌芽之中,隻剩下小小的一團被捏在波帕手。
它看看那一塊白團,肯定地說:“绾波子的蟲子。”
團塊開始膨脹。波帕不舍地把它捏小了一點,但卻阻止不了它的瘋長。喬爾法曼拍拍它的腦袋說:“我們還有希望找到她。”
波帕終于松開手,讓她把最後剩下的那一小團也塞進嘴裡。然後他們一起看向那些坐在河邊休息的野人。在短暫的沉默後,馬林首先幹咳了一聲。
“饅頭菌蟲是不能作為長期主食的。”他謹慎地說,“這些野蠻人長得這麼健壯,那可沒法光靠着吃素食和漿果辦到,況且咱們剛才也看到了……我不想把事情說得太悲觀,不過咱們最好還是有點心理準備。”
他沒有直接說出那個猜想,但沒人不明白他的意思。
“绾波子是個煉丹士,”喬爾法曼否決道,“她不可能被他們抓住。”
“說得有理。”馬林立刻附和道。
氣氛稍微輕松了一些。鑒于雙方溝通存在着明顯的困難,衆人決定先跟蹤野人回到他們的居住地,再詳細打探他們是如何獲得這些饅頭菌蟲的。途中喬爾法曼不斷安慰着波帕,告訴它绾波子可能就在這顆星球,藏身于野人當中,又或者不小心将一點饅頭菌蟲遺落在曠野裡。
波帕很快變得高興起來。它不再玩那頂華麗的羽毛帽,而是爬到羅彬瀚肩膀,一刻不停地監視着那些野人,仿佛生怕他們會突然人間蒸發。
羅彬瀚拍拍它的腦袋,又看了一眼喬爾法曼。他知道馬林和喬爾法曼都沒有把話說完:倘若绾波子真的平安無事,她絕沒有道理不回迷野帶,卻長期待在這樣一顆食人族聚居的星球。作為煉丹士和饅頭菌蟲的持有者,她也無疑明白這種生物的危險性,把它随意丢失在路是完全不合情理的。
那到底是什麼樣的狀況讓野人得到了這些菌蟲?如果绾波子健全、清醒而又裝備充足,野人們顯然無法危害到一個雲中城煉丹士,可倘若她當時昏迷、重傷,又或是完全喪失了記憶呢?況且那名為阿薩巴姆的矮星客還拿到了她的孵化箱,沒準她正是先遇害于矮星客,然後遺體又被野人們發現……
羅彬瀚不敢再細想下去。他強迫自己的思路往樂觀一點的方向走:這些野人沒有試圖吃掉他們,甚至還差點跟他們分享“美食”。
這或許是因為莫莫羅顯而易見的非人身份。可當一個宏偉如斯的巨人出現在眼前時,他們何以能如此鎮靜淡然?那是某種特殊的宗教理念所緻?還是說他們曾經不止一次地見到過同樣體積的生物?假如他們對所有外星來客都采取類似的态度,或許绾波子也能得以幸免,不至淪為裹腹之餐。
這些思緒困擾着他,讓他走得心不在焉,途中甚至還踩到一隻腐爛多時、蛆蟲叢生的死鳥。馬林趕緊把他拉開,對那鳥屍吐了口唾沫。
“這在我老家可不是什麼吉利兆頭。”馬林緊張兮兮地說,“你接下來最好别去人多的地方。”
鑒于馬林的老家已經成為永遠的曆史,羅彬瀚不知道那些迷信習俗是否還值得相信。不過這裡本來也沒什麼人多的地方能讓他湊,除非他打算加入食人族群體的燒烤派對。
他們平安無事地來到湖邊,看着野人們從樹林的隐蔽處拖出木舟。那船用粗壯的木頭鑿空而成,塗滿紅綠色的顔料,再黏羽毛和樹葉,看去甚至比他們粗制濫造的筏子還精緻些。
磨刀的老野人對着旁邊的同族們比劃了幾下,随後便有兩個野人跑過來,對着羅彬瀚他們手舞足蹈。他們的語言發音極為簡單,還要配合手語才能表達出完整的意思,幸而莫莫羅能通過某種心靈溝通的方式理解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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