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鵲安靜地看着他,眼窟裡的紅光非常細微地搖曳着。
“你瘋了。”它說,“你是個腦子有問題的人。我早該知道這點。”
它一把甩開羅彬瀚的手,不聲不響地躲到霜尾旁邊。而霜尾似乎也被他們兩人的表現迷惑住了,既沒有阻止藍鵲躲藏,也沒有反對羅彬瀚的進一步追擊。
“你少說廢話。”羅彬瀚又把它強行拽了出來,“原理是不是這樣?還是說你們的傳送門是隻許出不許進?”
“那裡是它們的老巢!我們會被活活生吃的!”藍鵲沖着他喊道。
“那是我和他,不是你。”羅彬瀚說,“我還不知道這些蟲子吃不吃骨頭呢。裝你腦子的容器應該也挺堅固的吧?在蟲堆裡埋個幾年也無所謂?”
他的臉立刻挨了一記充滿“骨感”的巴掌。
藍鵲看起來已經準備立刻施放一個“仙子火焰”在他肚子裡,因此羅彬瀚還是松開了手,冷淡地盯着它飄到角落裡縮成一團。
氣氛凝固如鐵。隔了一會兒後霜尾用盡可能自然的聲音說:“好吧,我看出來你們兩位之間有點小矛盾,不過或許我們應該先考慮脫險的問題?請恕我提醒,我們至少還有一個共同的敵人存在,她比我們都強,而且我們現在這位置還挺明顯的。”
藍鵲總算稍微伸展開了一點,于是霜尾對羅彬瀚說:“你們剛才在争執什麼?我聽見你說要穿過這些影子?”
“對。”
“這聽起來不像個好主意。你為什麼有這種念頭?”
不知為何,當羅彬瀚聽到霜尾說話時就感到心情平定。他的思維和談吐也變得更為順暢放松一些。
“那些蟲子不是我們的威脅,”他緩和語氣解釋道,“影子和殺手才是。如果我們想釋放求救信号,應該盡可能選一個遠離他們的位置,就算是蟲海裡也無所謂,我們可以支撐一段時間。”
“蟲海不代表沒有其他敵人。如果你說的那個女殺手恰好也在那兒呢?”
于是羅彬瀚把自己的遭遇極為模糊地說了一遍,尤其強調那個女殺手始終在盡量地避開蟲群。他曾以為那是蟲群本身有什麼特别危險之處,可如果藍鵲判斷無誤,那麼事實就截然相反。那女殺手的行為更像是在“保護”、“飼養”着這些蟲子。
——這絕不允許。他們應該把這些蟲子全部毀掉,一個也不留。
這個念頭在羅彬瀚心中猛烈地蹦跳了一下,旋即又被他的理智壓了回去。他很清楚地知道如果自己說出這句話,即便是态度客觀的霜尾也會認為自己瘋了。那肯定不符合他想要達成的結果。
霜尾陷入了沉思,緊接着又提出幾個問題:像是蟲巢可能藏在地底深處,又或者星球的背面。如此一來他們無論朝頭頂發射多少求救信号,也毫無被其他人發現的希望,而數量不明的殺手們卻仍可能聞風而來。那時他們的處境恐怕會比現在就更糟。
“那是個波拉瓦蒂能夠發現并帶走蟲卵的地方。”羅彬瀚說,“它不會是完全封死的,有辦法通往地面。或者至少能讓這些蟲子活下去。”
“你覺得它們需要氧氣嗎?”霜尾戳了戳蟲子的屍體問道,“我知道忒麗種蠖能在真空裡存活兩個月,不過那畢竟還是需要提前儲存氧氣的。如果它們是普通生物,至少需要一個有氧的孵化環境?”
羅彬瀚同意他的看法:“那麼應該是人造區域,或者那些殺手給它們造了一個合适生存的環境。但你說過今年不是冰庫大清點的年頭,波拉瓦蒂卻還是發現了蟲卵,那地方應該離開小屋不遠。”
“影子呢?即便我們跑到蟲巢内,影子也依然可能會攻擊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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