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小說

第九章 古廟（第1頁）

聊奉看到那枚溫潤至極的古玉豕佩心頭頓時一震，不由得暗自伸手摸了摸腰中姜海川給自己的那枚兔形古玉。

姜鴻旬正看的仔細，鐵頭陀将手一握收回了玉豕：“二位施主若想入這歸墟一探，小僧願做領路人。”

姜鴻旬聞此言态度也是緩和了不少，盡管語氣中還是透露着些不信任：“哼…有勞法師了。”

“二位施主随小僧來便是。”鐵頭陀拄着錫杖。

聊奉姜鴻旬二人跟在鐵頭陀身後，沿途遮蔽視野的奇草異木也都随着鐵頭陀錫杖敲擊地面而發出的鐵環撞擊聲被一一點化消散，所過之處也便開出了一條道路，姜鴻旬看着那座所謂的龐大廟宇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愈發的疑慮便開口問道：“我們隻是從馮勝田口中聽得此地有一古廟，可卻不知此地如何稱得是廟宇？”

鐵頭陀答道：“‘古廟’乃是小僧擅自給這裡的名字，古者，時間之長遠，廟者，供奉神祇先賢之殿宇。二位随我一見便知。”

鐵頭陀帶着一行人來到一處被草木覆蓋的圓形大石階處，石階有數十丈之廣，看起來是一個祭台模樣，像是姬已國才會有的東西，台上走到正中央處地上有九個碗口大的坑印整齊的排列着，鐵頭陀說到：“想必二位施主也聽說了，此處曾置有一口異鐵打造的九足舟鼎，‘古廟’沒有入口，若想進入則須自祭。”

鐵頭陀用錫杖敲擊祭台，“嘡啷！…”附上圓台的藤蔓頃刻消散，漏出了這個圓台的全貌，這個圓台質地堅硬隻有淺淺的風化痕迹，台面上凹刻着各種各樣奇怪的圖騰花紋，看也看不出是什麼，鐵頭陀又是一聲悠遠渾厚的怪叫聲發出，遠處那長臂黑毛的人面的猴形異獸應聲朝這邊奔來，卻止步于圓台下不再上前，圍在圓台邊上捶胸頓足的發出和鐵頭陀剛剛十分相似嚎叫，鐵頭陀指向自己那張鐵人面具解釋：“此副鐵面也是異鐵打鑄，原本為這群山魈的首領所屬。”說罷又發出一陣怪異的嚎叫，那群名為山魈的異獸顯然聽懂了，其中中走出一隻頗為年輕的健碩山魈，矯捷的跳上圓台爬到三人腳下，鐵頭陀擡起錫杖朝地面重重砸去，那隻山魈發出一聲尖厲的慘叫被錫杖貫胸而出，殷紅的鮮血迸發順着錫杖汩汩流出，随着杖下的山魈逐漸失去生機聊奉和姜鴻旬感到一股暈眩與惡心。

就當二人顱内的迷亂逐漸退去，環顧四周，周遭的環境已然是天翻地覆的變化，取而代之的是無比深邃的黑暗，還有腳下熟悉的嚎叫聲，姜鴻旬掏出夜明珠，發現那隻剛剛被貫胸的山魈如今竟仍活蹦亂跳的在眼前蹦跶，身上沒有任何傷痕，血迹也全然不見了。

鐵頭陀徐聲說道：“此處便是古廟之中。”他的聲音也附有了回響。

聊奉神色充滿了驚愕，而姜鴻旬則淡然許多仔細端詳着那隻山魈，嘴裡不住地念叨：“有意思。”

鐵頭陀驅走了那山魈說道：“廟宇内外是完全隔絕的兩方天地，可以理解為廟内天地為神仙府宇，或者說是這裡的天道居所，小僧推測那時的人們通過在祭台自戕來将自己向天道獻祭，從而來到此處，但小僧懼痛，這山魈靈智與人類相似，便另辟蹊徑而已。”

姜鴻旬稍作思索：“簡而言之，于祭台身死者不會身往我們所謂的死後之世而是來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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