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晚晚将水遞給雲素心說道:“娘,你想什麼呢,風禦怎麼可能恨你!你因為他才變成現在這樣,他心疼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恨!”
“可是我…”
雲素心欲言又止。
安晚晚大概猜到她想說什麼,她說道:“娘,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我們要做的是向前看,而不是糾結于從前……”
過去的事哪能這麼輕易就過得去!
雲素心一想起來還是忍不住心疼。
安晚晚将她的表情看在眼裡,柔聲說道:“娘,我知道有些事情在你心裡難以釋懷,但你也是受害者,你不要把一切的錯都歸咎于你自己一人身上…”
聊了好一會兒。
雲素心對着安晚晚說道:“晚晚,我餓了,你把他叫來以後,幫我去廚房熬點粥。”
“娘……”
安晚晚有些不放心。
雲素心笑了笑說道:“别擔心,我好不容易活過來,又有你這樣的兒媳,我哪能舍得離開這人世。”
“娘,你說的我可當真了。”
安晚晚出去就去叫北印。
北印這時候并沒有睡着,忽聽雲素心醒了,他快步坐了起來,油燈沒點,鞋沒穿就往門口跑。
“她真的醒了?”
安晚晚愣了下說道:“嗯。”
北印關上門就開始收拾,收拾好就往雲素心住的房間走。
他一路走得很快可到門口卻有些不敢進去。
“既然來了,還站門口做什麼?”
雲素心的聲音傳了出來。
北印握了握手,推門往裡走,時隔這麼久,他總算看到了她睜開眼睛時候的樣子,隻是眼睛現在已經不如當年清澈明亮了。
“素心,對不起…”
北印原以為當面道歉很艱難,結果張了張嘴,一下就脫口而出。
雲素心面無表情的說道:“師父,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我們之間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解決的。”
“給!”
北印掏出自己随身帶的匕首,遞給了她。
雲素心接了過去,不一會兒扯了出來,她看了看放到了一邊。
“師父,你說話算話嗎?”
“嗯?”
北印沒反應過來。
雲素心坦言:“你前些日子說的話,我都聽得到,隻是我想醒來醒不來。師父,你真的會放我自由嗎?”
北印許久都沒說話。
在雲素心以為他會反悔時。
北印看向她說道:“放你自由,隻要你身體好起來,你想去哪就去哪,我不攔着你。”
“好。”
雲素心笑了。
北印已經不記得自己上次看她笑是什麼時候了。
此時。
他越發後悔原來那麼對她了。
北印問雲素心:“你,你想吃東西嗎?我讓人……”
“不用。”
“我讓晚晚去給我熬粥了。”
雲素心同北印說道。
北印又問她喝不喝水。
雲素心搖頭。
北印看她精神還是不怎麼好就沒說話了,坐到一邊默默陪着她。
這樣的他。
讓雲素心着實有些怪不适應的,不過她什麼都沒說,緩緩躺了下去。
安晚晚兩刻鐘後來的,來時端的粥是涼好的。
“我…”
北印想說自己來喂雲素心,想想還是沒有,讓安晚晚照顧好她,就走了。
安晚晚沒有多說什麼,喂了雲素心粥,在這裡待了好久才回去睡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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