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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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明遠好像對野營很有一套，據他說他們軍校也有野外技能的課程，雖然不是重點課程，但是從小在農村長大的陸明遠還是學得相當不錯，他甚至在旁邊的山坡上做了幾個簡單的陷阱，說明天就能讓葉程吃上肉。撘了帳篷又撿了很多枯樹枝回去，兩個人在湖邊架上魚竿釣魚，這湖裡的魚好像也沒有高長說的那麼小，起碼陸明遠就釣到一條足有一斤多的黑色魚，不知道什麼品種，但是顯然是能吃的。兩個人在天黑前架起篝火，那條黑色的魚最終還是被葉程用來炖湯了，他們還從旁邊的水草叢裡摸出來不少螺絲，加足調味料抄了一大盤。兩人就着魚湯吃了晚飯以後，就并排坐在火堆邊上喝白酒吸螺絲，然後再說說分開的那十來年裡，兩個人各自經曆的事和遇見的人。在沒有電也沒有電子産品的野外，夜晚好像顯得格外漫長而又靜谧，他們倆在湖邊坐到深夜，然後鑽進帳篷裡相擁而眠。陸明遠設的那幾個陷阱，在這可以稱得上是一個十分完美的假期，如果忽略陸明遠因為花叢中的激情而導緻輕微的皮膚過敏的話。葉程說要到附近的城鎮去買藥，但是陸明遠堅決不同意：&ldo;就是有點癢而已，用口水抹兩下就好了。&rdo;這個假期前後總共十天，十天後葉程和陸明遠開車回到b市，從葉萍家把陸葉秋接回來，又去超市采購了點生活用品，生活再次回到了從前。&ldo;葉程，我覺得你現在已經畫得夠好了。&rdo;這是陸明遠在之後一段時間裡常常都要說起的話。&ldo;沒有你想的那麼好。&rdo;葉程總是這麼回答。&ldo;你是不是還想在這條路上走得更遠？&rdo;有一天，陸明遠終于把這個話題接了下去。&ldo;陸氏現在怎麼樣了？&rdo;葉程不答反問，對于男人來說，事業是事業，愛情是愛情，有時候兩者不能兼顧的時候，一方也會做出妥協，但是永遠不能相互取代。&ldo;陸氏很好。&rdo;葉程這麼問，陸明遠也明白了，對于葉程來說，繪畫這件事是和陸氏同樣重要的存在。幾天以後，陸明遠起了個大早，在葉程起床之前從櫃子底下把那幅被自己藏起來的油畫拿了出來，就放在客廳的桌子上，上面還有一張紙條，是仲老寫的一串地址，在i國，收件人是某美院的教授。陸明遠剛剛關門走出去，葉程就從卧室裡出來了，手指撫摸在那幅自己的舊作上，垂着眼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上午九點半，葉程給陸明遠打了個電話：&ldo;你同意了嗎？&rdo;&ldo;嗯。&rdo;電話那頭的陸明遠不大情願地應了一聲，然後咬牙切齒地說：&ldo;為什麼是i國，你知道i國有多少同性戀嗎？你最好能夠經受得住考驗，要是敢搞外遇的話……&rdo;&ldo;不叫外遇，那叫第三者。&rdo;葉程笑盈盈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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