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熹?”提到妹妹,安雲淨不禁帶上了笑容,“她啊,我們當然覺得她‘乖’,那是愛護,但是希望她在外面不要‘乖’。”
小孩子需要個性,“乖”有時候會意味着她要壓抑自己、要吃委屈。
在家人面前,“乖”是她能随心所欲地玩鬧、撒嬌、耍賴皮。
安雲熹也向來不是個刻闆印象裡的“乖乖女”,中學的時候有段時間和賈迪玩樂器玩得有點瘋,她和安雲冼還會假期開車帶她們去酒吧玩。
安雲熹的架子鼓就是在那個時候學會的。
安雲淨笑着跟朋友碰杯。
“艾琳!艾琳!”hoody歡呼。
安雲熹坐在凳子上,踩着踏闆,拿着鼓槌。
馬尾高高地紮起,她穿着簡單的緊身短袖、闊腿長褲,細瘦的手臂卻有着不輸鼓手的力量。
極強的節奏中,安雲熹的馬尾在腦後晃着,她精準地卡在每一個節奏點,hoody和李星和就站在她旁邊。
話筒拉着線,hoody的聲音和李星和的beat太有标志性,吸引了很多人過來。
權至龍一行人也擠了過來,cb的老闆看到權至龍打了個招呼,又跑到台上去拉着李星和說話。
不一會兒樓上的人也下來了。
“今天是a社團建嗎?”
這一圈,全是a社的人,還有艾琳。
“那個外國人是誰啊?”
“好像是布萊茲?他是艾琳的朋友!很有名的制作人!”
布萊茲喝了兩杯酒,又看到安雲熹玩,興緻上來了幹脆伸手拿了把電吉他和她一起玩。
安雲熹沖着布萊茲挑了挑眉,伸手就打了一個節奏。
布萊茲一愣,随即大笑着:“考我?”
這是賈迪去年寫的曲子。
“嗯哼。”安雲熹仰了仰頭。
布萊茲撥了下弦,一副要大幹一場的樣子:“看咱倆誰記得熟!”
安雲熹轉了下手腕:比就比!
權至龍站在舞台一側看着玩在一起就差把場子炸了的幾個人,覺得y公司第一黑泡、第一放蕩不羁的位置可能不保。
特别是安雲熹和布萊茲,不像是在玩樂器,完全是在比賽。
安雲熹敲鼓的手快出殘影,最後一個鼓點重重落下。
她喘着氣,感覺手臂都在發麻,敲鼓是個體力活。
布萊茲一把攬上她的肩膀:“平手啊,必須得算平手!”
安雲熹笑着推他:“我要跟賈迪說你錯了三個音——”
她伸手比着數字“3”,硬是給自己笑出了臉頰肉上的弧線。
“no!no!no!”布萊茲趕緊擺手,開玩笑,前幾天他還在跟賈迪吹噓他有“多關注”好友的事業。
“哈哈哈哈哈。”安雲熹毫不收斂地笑着,然後繞開布萊茲沖着去拿水的樸載範道,“jay,我也要瓶水——”
她回頭正要跟布萊茲繼續“battle”,結果就看到了熟人:“至龍歐巴?你也在啊!”
cb裡有些喧鬧,安雲熹坐在凳子上喊他。
權至龍就站在安雲熹這一側的舞台邊上,不知道看着笑了多久。
他一步跨上台子,站在鼓架的縫隙處微微低身:“早就來了,看了場特别精彩的表演!”
安雲熹擡頭看着權至龍,因為劇烈的活動,她身上出了薄薄一層汗,發絲濕漉漉地貼着額角。
整個人因為大開大合的敲鼓動作還熱氣騰騰的。
權至龍看着她燦爛的樣子,笑意不斷加深。
“好像也不用我介紹,你們認識吧。”
安雲熹站在布萊茲跟權至龍中間。
她剛喝了幾口水,水瓶随意地拎在手裡放在身後。
“當然,gd,久仰大名,上次沒來及說幾句話。”布萊茲跟權至龍抱了一下。
“布萊茲,上次真的多謝了!”
“不用客氣,本來也是先有合作,隻是程序上推了一下而已。”
這是事實嘛,布萊茲從不随便邀功。
權至龍社交能力一直很在線,而且布萊茲跟安雲熹關系很好。
布萊茲或許是個有些傲氣的制作人,但這是好友的朋友,又是他欣賞的音樂人,當然也會袒露真性情的一面。
因為想趁着這個機會好好聊聊,權至龍直接跟一起過來的朋友打了招呼,就和布萊茲還有安雲熹一起上了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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