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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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銘生注視楊昭半晌，覺得她不是在開玩笑。他放下水杯，把假肢拎過來，單腿站了起來。陳銘生扶着假肢裡外看了看，對楊昭說：&ldo;上次……應該還有個繃帶套吧。&rdo;&ldo;啊，對的。&rdo;楊昭想起來了，連忙站起身，&ldo;有的，你等下。&rdo;她回到屋子裡，過一會陳銘生看見她拿了一個疊好的繃帶套過來。&ldo;剛剛忘記了，給你。&rdo;陳銘生接過來，看着手裡幹幹淨淨的繃帶套，&ldo;你洗過了？&rdo;楊昭點點頭，&ldo;不能洗的？&rdo;陳銘生笑了笑，說：&ldo;沒事。&rdo;陳銘生拉了幾下繃帶套，楊昭看着他，說：&ldo;你不穿上麼。&rdo;陳銘生頓了一下，說：&ldo;不用了吧。&rdo;他拉扯了一會，把假肢放到一邊，楊昭說：&ldo;沒問題？&rdo;陳銘生笑了，&ldo;能有什麼問題。&rdo;楊昭一邊點頭一邊說：&ldo;沒問題就好。&rdo;下午的陽光從的落地窗外照進來，十分柔和。楊昭坐在沙發上，手裡捧着那個老式茶缸。陳銘生看着她，問道：&ldo;楊小姐，你做什麼工作的？&rdo;楊昭看着陳銘生，說：&ldo;叫我楊昭。&rdo;陳銘生笑了笑，&ldo;楊昭。&rdo;楊昭喝了一口水，說：&ldo;我沒有固定工作，偶爾接一些藝術品修複的活。&rdo;陳銘生：&ldo;藝術品修複？&rdo;&ldo;嗯。&rdo;楊昭看了看陳銘生，&ldo;你知道這行麼？&rdo;陳銘生搖搖頭，&ldo;我不懂。&rdo;楊昭說：&ldo;就是修補些字畫或者瓶瓶罐罐。&rdo;陳銘生笑了，&ldo;瓶瓶罐罐？&rdo;楊昭看着陳銘生，陽光照在他的側臉上，他的笑容很平淡。她放下茶缸，跟陳銘生說：&ldo;你跟我來。&rdo;陳銘生一挑眉，站了起來，&ldo;去哪。&rdo;&ldo;樓上。&rdo;楊昭領着他進到自己的工作室。陳銘生那天，楊昭和陳銘生聊了很久。楊昭給陳銘生看那隻陶碗，問陳銘生好不好看，陳銘生看了許久，最後搖搖頭，說：&ldo;不太好看吧。&rdo;楊昭說：&ldo;哪不好看？&rdo;陳銘生說：&ldo;沒花紋。&rdo;楊昭笑了，她把陶碗放回密碼箱裡，又帶着陳銘生參觀她的工作室。楊昭的工作室很講究，不管是布局還是設備，都是規整素淨，井井有條。轉了一圈後，楊昭與陳銘生回到樓下的公寓。已經傍晚了。陳銘生說：&ldo;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rdo;楊昭看了看表，說：&ldo;好，我送你。&rdo;陳銘生搖了搖頭，&ldo;不用了。&rdo;說完，他拿起豎在桌邊的假肢，稍折了一下，拿在手裡。楊昭送他到了電梯，陳銘生看了看楊昭，說：&ldo;就到這吧。&rdo;楊昭點點頭。陳銘生站在她的身邊，楊昭看着地上，被廊道燈光照耀出的淡淡的影子，開口說道：&ldo;陳銘生，下次我再找你。&rdo;叮的一聲，電梯剛好到達，陳銘生撐着拐杖走進去，轉過身時，楊昭正正地看着他。陳銘生輕笑了一聲，電梯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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