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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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不信這點。”方甯湊近，“那你鬧什麼脾氣？”薄唇微抿，季穆沒有答她。她有些失望，背過身鑽進被窩，“不說算了，睡了。”靜了會兒，季穆從後面抱住她，嘴唇停在她耳側。“你愛我嗎？”他問得突然。方甯微怔，一時默在那裡。季穆把她轉過身，兩人面對着面。他眸異常黑亮，靜靜瞧着她。“問你話呢。”許久，她仍是沒作聲。他忽然蠻橫地将她吻住。方甯推他，他吻得越狠。舌頭被他吮得發疼，方甯抱住他背，狠狠撓了一下，他身體瞬間繃緊，捉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摁在枕邊，繼續吻，那股狠勁兒生要把她吞進肚子裡似的。方甯反擊，咬回去。兩人你啃我咬，場面有些失控。忽然，一陣電話鈴聲不合時宜地急促響起。是他的。季穆沒理。那鈴聲一直不斷，十分擾人。方甯扭頭投降，喘息說：“接啦，寶寶剛睡，别吵醒她。”他這才起身去接電話。平複氣息，方甯擁着被子趴在床上瞧他。季穆剛拿起手機，鈴聲就停了。來電顯示一串陌生号碼，響了有半分鐘。撥回去，那頭卻沒人接聽。“誰的電話？”“不知道，沒人接。”挂了電話，他回到床上。不放心，又把手機撈過來關機。方甯笑。季穆瞧着她，翻身将她壓住。“你笑什麼？”他身體滾燙，想要她的欲望很明顯。方甯也沒拒絕，抱住他脖子，壓抑心顫的感覺。“你今晚好像很興奮？”“你也是。”他說。……做完，時間接近淩晨兩點鐘。莫名地，方甯沒有困意，踢踢身邊人，“肚子餓了。”“想吃什麼？”“随便。”她說。季穆穿衣下床，約莫十分鐘，給她煮了幾顆雞蛋回來。“你怎麼不幹脆給我泡盒面？”“不健康。”她竟無言以對。剝好殼，季穆把雞蛋給她。方甯小口嚼着。她隻吃蛋白，不吃蛋黃，又不想浪費。“你吃不吃？”他湊過來，就着她的手把蛋心的蛋黃咬走。他以前不愛接吻，也不吃她吃過的東西。現在倒是變得不怎麼講究了。填飽肚子，方甯又被他拖去刷牙。等再躺下，時間快到三點。方甯在他懷裡昏沉沉睡着。季穆瞧着她的睡臉，忽然有些後悔先前問她那個問題。他希望，明早醒來，她能夠忘了。——毆打方安的那幫學生很快就被找到。因為不滿14周歲，不夠刑事處罰，警方無法追究刑事任責。隻能安排他們先道歉，再讓雙方監護人協商賠償。雖然不爽，但也無可奈何。那天方安見義勇為的一幕，不知道被誰拍下，傳到了網上，視頻火了後，這兩日慕名前來探望少年英雄的熱心市民快踏破門檻，還有記者上門采訪。方甯不想弟弟過多曝光以病人不宜受到打擾為由，阻攔了采訪。記者就将話筒對準她，問她對親人見義勇為的事情怎麼看？為了打發她走，方甯想了想，簡單說：“見義勇為當然是好事，我也為此感到非常自豪，但對于未成年人見義勇為這種行為，我不鼓勵不提倡不宣揚。”這段采訪視頻很短，在早間新聞匆匆而過，并不太引人注意。季穆早上有看新聞的習慣，驟然看見她出現在電視畫面裡，濃眉微斂，似乎有些不太高興。他和方甯說：“以後見着記者躲遠點，不要和他們說話。”當初夏末就是不堪輿論壓力，選擇結束生命。這事兒，曝光他的記者要負很大責任。方甯理解地點頭：“知道了。”想到夏末，她自然就想到夏初。離開江城前，陸明昊說夏初也回甯市定居了，不算大的城市，方甯卻一次也沒見過她，連消息都沒聽說。她甚至懷疑陸明昊消息有沒有誤。“夏初在甯市嗎，她現在怎麼樣？”季穆淡淡：“不太清楚。”“你怎麼會不清楚，沒聯系？”“沒有。”方甯不太信。重逢那天，還看到他去餐廳接夏初呢。她懷疑都寫在臉上。季穆有些不悅，又怕她誤會。“真的，很久沒聯系了。”“多久？”他說：“結婚後。”“那結婚前呢，多久聯系一次？”她眼底閃爍着八卦的星火，沒有一點吃醋的意思。季穆冷臉，“你希望多久聯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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