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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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久了，方甯就忘了他知道她密碼這回事兒。直到有天，他拿着她和同桌的聊天記錄和文件傳輸記錄，質問她：“這是什麼？”那些聊天記錄不堪入目，傳輸的文件更不必說。季穆本以為她會羞愧，結果是他低估了小姑娘臉皮厚的程度，隻見她一本正經介紹道：“這叫gv，和你們男生看的av大同小異，性别上存在點區别，都是性教育知識不可或缺的專業資料。”“……”“不許再看！”他明顯生氣了。她答應得很爽快，“堅決不看。”然後，方甯背着他偷偷把密碼改了，還騙他說是被盜号。萬萬沒想到，他又給破解了。第二次把證據甩她面前。屏幕裡季穆冷着張俊臉，不發一言等她解釋。方甯默了默，坦蕩道：“就是你看到的這樣。”“你怎麼答應我的？”某人理虧不敢大聲頂嘴，撇撇嘴角，嘀咕道：“你難道不看嗎？那為什麼我不可以看？”誰知他耳朵很尖，冷哼，“我不看。”“……”“那要不給你推薦一兩部？”她試探問道。不思悔改的态度惹惱季穆。他幾天沒搭理她。方甯心裡歎息，又來了又來了。這對象快處不下去了……同桌聽說來龍去脈後，表示她不信這世上還有沒看過片的成年男性，但方甯很肯定說，他說沒看就是沒看，不會騙人的。說完，她一臉的苦惱，手托腮的模樣顯得十分惆怅。同桌說：“我猜他是吃醋你看别的男人的裸體，你向他明明志不就好了？”她的猜測和方甯想的不謀而合！于是晚上再視頻。裝模作樣認真請教完幾個問題，季穆要下線時，方甯叫住他，“等等，我還沒問完呢。”以為是學習上的問題，季穆等了會兒。但仍是不多說一句無關學習的話，清冷的氣場簡直快要從屏幕裡溢出來。方甯清咳聲，眼睛亮晶晶得瞧着他。“人的心髒在哪邊？”“左邊。”“不，”她深情道：“我的在你那邊。”然後，方甯看到他臉上出現了不符合他冰山氣質的抽搐表情，她無視，繼續下一個問題。“圓規為什麼可以畫出圓？”這次他沒配合，沉默看着她。不影響，她自問自答，同樣飽含深情的語調。“因為，它的心一直沒變！”他聽不下去，伸手關電腦。方甯急了，心說怎麼不按套路來？隻見畫面切掉前，小姑娘臉迅速湊到鏡頭前，急切道：“我和圓規一樣，對你的心一直沒有改——”變……方甯氣憤捶桌。第二天，同桌問她搞定沒？她抱着小腦袋，深沉歎息。“沒有。”“按照我教你的撩他的嗎？”方甯點頭。同桌摸摸下巴，滿臉狐疑，“不應該啊，書上都這麼寫的啊……”方甯說：“紙上得來終覺淺……”同桌說：“是你男人太難撩。”她很好奇，“他這麼高冷，你怎麼把他撩到手的？”方甯就把她倒追男朋友一整年的辛酸史講給她聽。“真艱巨。”同桌輕啧。不過能撩到，也算值得了。恰好那幾天家裡網路又出了問題。這下連視頻的機會也沒有了。方甯每天給他發撩騷短信，他一條都沒回。愛回不回，她不管了。停止短信騷擾的第一天，那人倒主動打來電話。“怎麼病了？”男孩低沉的嗓音不算冷漠也不算溫柔。方甯一開始莫名其妙。霎那間撥雲見霧，她反應很快，虛弱地咳兩聲，委屈道：“想你想得呗。不都說了憂思成疾……”“……”“網路修好了嗎？”他語氣比之前溫柔點。“工人明天來修。”嗯了聲，氣氛又陷入沉默。方甯問他：“不生我氣了是不是？”“不是。”“……”她發出聲悲傷的歎息，“原來還在生我的氣……我這病……怕是好不了了……”“閉嘴。”“哦。”她乖巧地應聲。網路修好後，兩人恢複視頻。屏幕裡，小姑娘臉白潤潤的，透着好看的嫩粉，氣色看起來不錯。季穆把這幾天落下的知識點給她複習遍，默了默，還是問她，那條【憂思成疾……】的動态為什麼她大表哥？方甯當然不會告訴他，她沒生病，那張輸液照片裡的手是好朋友林緻的，你自作多情了，我隻是将錯就錯。“我大表哥是醫生嘛……你又不理我……”這理由她自己都覺得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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