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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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寶玉雖然今天史湘雲那裡對晴雯等說不再慣着襲人了，可心中其實還是拿襲人不同對待的。見襲人親自等房外接他回來，心中早已經心疼不已了。見襲人一說完話立即就扶着她，憐惜的說道：“襲人姐姐你也是，這麼冷的天怎麼能親自外等我們呢？随便派個小丫頭替你等就行了，到時再去見雲妹妹。雲妹妹從小和你親近，豈會因此怪你？這麼冷的天要是凍病了怎麼辦？那豈不是成了我和雲妹妹的罪過了？咱們快進去吧。”于是立即拽着襲人就要進到房中。襲人見賈寶玉這樣乎她心中早已得意不已，但仍然臉上假裝為難的對史湘雲說道：“雲姑娘你也到寶玉房中來坐坐吧。你看他就是這樣生怕我生病，您可千萬别見怪。”又假裝一副不好意思正竭力掙脫賈寶玉拉扯的樣子。史湘雲見此情形，說道：“我今天忙了一天也有點累了，就不去打擾二哥哥啦。襲人姐姐你今天早起就趕着回家也一定辛苦了，就别再記挂我也好好休息吧。再說我以後就府裡常住了，有什麼話咱們慢慢說就是了。”然後轉身朝偏房行去。賈寶玉見史湘雲不去他房裡而是回去了，于是便忍不住朝史湘雲說道：“雲妹妹，我明天一早就去看你咱們再說宴席的事，你今天晚上就先好好休息吧。”史湘雲從一進房間開始就滿臉的抑郁，不發一言。翠縷和紫鵑見此就輕手輕腳小心的服侍着她換衣服，洗漱。翠縷見史湘雲仍是坐床上一副不高興的樣子，于是就知道史湘雲肯定是被襲人剛才的樣子氣着了。于是也忍不住氣憤的說道：“姑娘，我以前以為那個襲人是好的，您也時常說連我都是比不上她的，她對您是真心好的。可您看看她今天那張狂的樣子！好像出來迎一下您就是什麼了不起的事，說是賠罪可那樣子那點像？弄得跟她給您施恩似地，就好像這碧紗櫥是她做主一樣。還說什麼就稀罕兩天，好像寶二爺一直寵的是她，對您就是個鮮一樣。不過就是個通房丫頭而已，到現還是二等，擺的譜倒不小，怪不得今天寶二爺房裡那麼多丫頭都會說她的壞話。我原來沒都信，可是現卻覺得她一定能幹出那些事。您想您這個主子面前她都那麼嚣張，何況那些丫頭跟前呢？還不定怎麼跩呢。”史湘雲聞言也歎息道：“誰能想到她居然骨子裡是這樣的人？今天紫鵑跟我說林姐姐剛來，不覺吃一驚問道：“怎麼又要回去，你不是剛回去過嗎？”襲人道：“我今日聽見，我媽和哥哥商量讓我再忍上一年，明年她們就贖我出去呢。”賈寶玉聽了這話頓時怔住，問道：“為什麼要贖你？”襲人于是說了和原書一樣的那些借口。賈寶玉于是氣的說道：“你家那麼好，你這次怎的還回來幹什麼？要是早知道都是要去的，我就不該弄你們來。臨了剩我一個孤鬼！”說着也就不理襲人，賭氣上裡間的床上睡去了。晴雯、麝月見襲人如此做作不禁心中火起。于是晴雯對還愣炕上的襲人諷刺道：“這位姑奶奶你那裡唬誰呢？誰不知道府中買小丫頭時都是讓簽的死契，就是怕有那歪心思的不忠于主家。沒想到我們花姨奶奶竟然還能贖身出去，可真是好大的面子。這又是起了什麼妖蛾子這裡撺掇寶二爺呢？不要忘了你現還是個二等丫頭，還得歸我管。以後少這裡擺譜，怎麼還不下去？難道還要寶二爺親自伺候你嗎？”襲人見晴雯用這麼大的聲音說話，具知道自己謀算的事被拆穿，看來今天賈寶玉身上是讨不了什麼好了。又見晴雯呵斥她，賈寶玉也還是裡間的床上躺着不開口，于是隻能不情不願的出門回到下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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