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就這麼互相對視着。
周圍的人清楚兩人身份,隻敢遠遠瞅着,并不敢上前圍觀,不過看戲的心思倒也極重,有好事者已經偷偷議論了起來。
小祿兒下意識扶着了自家少爺。
王璋看着來人,并沒有太多印象,記憶中似乎跟此人沒有半點交際,便不耐煩道:“做咩嘢?”
那男子顯然沒聽懂,一腔的話也被堵在了胸口,剛反應過來時,王璋又換了一套說辭,“做啥子?”
遠處有幾個國公府親衛模樣打扮的人,正偷偷觀望着,赫然是先前在國公府攔着王璋那幾人。
有一個親衛看到自家公子受辱,當即就要上前去教訓一下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卻被帶頭的男子一把攔下。
這男子名叫王一,總統領王虎之下第一人,為人最是謹慎,他輕聲道:“據我所知,那王能并沒有踏入武道,不足為懼,小公爺既不喜我等跟着,那便再觀望觀望。”
既然王一開了口,其餘親衛自然沒有異議。
再遠些的東市口,站着一個穿着華麗錦袍的男子,朝這邊遠遠看着,确定王能已經與王璋碰上,嘴角微微翹起,轉頭對着一旁的小厮說道:“回去禀報父親,好戲開場了。”
那王能這才将憋在胸口的郁悶之氣吐了出來,“小公爺是吧,聽說你胸無點墨,居然也敢私下裡對我評頭論足?”
王璋沒搭話,腦海中又将原主的記憶過了一遍,确實并無半點印象,便轉頭問向一旁的小祿兒:“這人誰啊?你認識嗎?”
這句話一出,王能的臉上就有些挂不住了,小祿兒悄悄湊了過來,“回少爺,這就是那個京城第一狂徒。”
王璋這才有些印象,貌似原主是在很久前醉酒後說過,此人不配與自己齊名,待酒醒後根本沒把這檔子事放在心上。不過在這個節點此人突然來找麻煩,就很耐人尋味了。
想到這裡,王璋笑眯眯一臉玩味地打量着他,隻看得王能有些不自在。
王能見他不說話,當即哂笑道:“原以為小公爺再不濟也能續老國公的幾分英雄氣,今日一見,原來是半分都不曾有。哦對了,聽說前幾日小公爺還被人擡着出了春樓,這尋花的本事還當真是青出于藍。”
讀書人罵街,最為字字珠玑,引得遠觀的看客們議論紛紛。
有一濃眉大胡卻打扮鮮豔,翹着蘭花指的大漢惋惜道:“可惜了,小公爺這身闆看着極好,怎的會如此不濟事?”
在他旁邊的看客譏笑道:“怎麼,難不成你還想給小公爺暖床?”
那大漢卻是露出一抹羞色,“若是小公爺願意,我自然也依得。”大漢笑的花枝亂顫,引得周圍看客紛紛捏着鼻子。
另一老者突然感慨道:“人人都言王生狂悖,敢詈罵君父,連君父都奈何不得,今日小公爺遇到此人,怕是難以收場。”
王璋聽得眼前狂徒連父親也一并暗諷了,便不留情面,攔下了準備沖上去拼命的小祿兒,臉上仍舊挂着微笑,“我道是誰,原來是京城第一懶漢,整日不務正業,遊手好閑,偏又跟個婦人一樣,看誰不順眼就罵誰,嗯,足夠潑辣,瞧你這容貌也算俊朗,若是送進春花樓,保不得也能做個頭牌。”
“小公爺倒是伶牙俐齒!”王能對這些話絲毫不在意,“卻不知爾久食君祿,不思進取,整日裡行的盡是糜爛奢華之舉,在下飽讀聖賢書,而你隻是個靠家族庇護的傻子,目不識丁,怎敢和我相提并論?”
小祿兒平日最為看顧少爺,當即忍不住回怼道:“胡說,我家少爺今天還寫了祭文,剛剛還作詩了呢。”
此言一出,周圍人盡是小聲嘀咕,小公爺不識字,滿京城皆知。
王能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樣,臉上譏笑意更濃,“在下不才,也會做些詩文,要不就請小公爺指教指教?”
王璋微微皺眉,“沒空,我還要去祭奠父親。”
王能似乎早就意料到小公爺會這麼說,大笑道:“說的也是,臨場作詩有點過于難為小公爺了,在下今晚會在此處舉辦一場詩會,屆時小公爺隻要現場作詩一首,便算你赢,可好?”
北風漸起,大雪又開始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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