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庭煦這幾句話中帶着難得的溫順乖巧,讓甄文君眼睛都舍不得移開。“我先看看傷口。”“嗯。”衛庭煦将裙擺撩起一些,甄文君脫去冰冷的铠甲搬來交椅,将衛庭煦的腿擡到自己的大腿上,仔細查看傷口,輕捏各處問她感覺,再讓她動一動是否有痛感。“彎曲時有些痛。”衛庭煦抿着下唇,在忍痛。“哪裡痛呢?”甄文君就像問詢個小孩似的,聲音很輕,好像稍微大聲一些就會震傷衛庭煦的傷口。“就是傷處。用了你開的藥敷過之後愈合得特别快,但一彎曲還是會痛。”甄文君把她腿放好,去木櫃裡尋她放在這兒的銀針:“我用銀針為你疏通經絡,會有一些刺痛感,理應不會太疼。要是疼了你一定告訴我。”她特意交代,“千萬别忍着。”“好。”甄文君看了眼木盤之中一口也沒動徹底冷掉的食物,将其挪到一邊,點了兩盞油燈,搬來銅鏡放在油燈之後,屋内便像是點了四盞油燈,頗為明亮,助甄文君每一針都紮得精準。“疼嗎?”每紮一針甄文君便問一句。每一次衛庭煦都搖頭,問到順德元年在外面行走面對面的方式不太方便,甄文君走在前面,讓衛庭煦在後方扶着她的肩膀,兩人慢慢走,走了許久才穿過回廊到了花園。衛庭煦有些累了,呵出些白氣。甄文君讓她坐在石凳上歇息會兒。“我有些出汗。”衛庭煦将長發撩起一些,好讓後頸的熱度往外散發,降低些熱度。“這季節越是出汗越是不能脫衣物,你身子本來就弱,更不能大意。”“我沒打算脫。”衛庭煦隻是将長發全部折到頭頂上,把薄薄的熱氣散去之後就放下來,重新将細嫩的後頸蓋上。花園裡的确多了一片花圃,兩人坐在石凳上正好被一圈徘徊花圍在其中。夜間的徘徊花被夜色染上了一層黑,又在月光的映照下呈現出一種發亮的灰藍,如同要沖破夜晚的禁锢,綻放光華。像極了衛庭煦。甄文君發現近日思考最多的,除了攻打燕行和萬向之路外便是衛庭煦了。萬物都像她,萬物又不及她。“若你當時在燕行,你會如何做?”衛庭煦不知是不是在看徘徊花,濃密的睫毛微微上翹着,眼眸裡映照着不遠處的點點火光,就像是星漢傾瀉在她的眼睛裡。良辰美景和子卓在眼前,子卓所想卻是其他的事情。甄文君知道她問的是什麼,她或許并不是在演戲,她的确未能放下燕行之困,未能放下小花的死。“引蛇出洞。”短短的四個字,讓衛庭煦神色一凝,随即苦笑道:“是我太盲目自信,是我害了小花。”甄文君道:“置身事外來聊的話,誰都能出謀劃策口若懸河。可深陷其中才明白戰場之上千變萬化,看似簡單的正确決定都因為積累了大量的經驗,事後再來拆解都是馬後炮。”甄文君握着她的手,“害死小花的不是你,是姚家人。”“可惜姚家沒留下任何的可拿捏的證據,否則這次定能給姚家扣上謀反之罪。”“如今局勢複雜,即便馬上下旨讨伐姚家的謀反之罪也隻會消耗咱們自身實力。除了姚家之外還有禾田郡龐氏、靖集郡闫氏,以及臨安王等諸多勢力。眼下不該急着鏟除姚氏,否則極有可能是兩敗俱傷,讓他人得利。”衛庭煦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繼而又請教了甄文君幾處戰場上排兵布陣以及攻城守城的常識,甄文君一一為她解答。“你最近在看的都是兵法?”甄文君想起這處細節,恍然大悟。“對。”衛庭煦道,“其實我讀過很多兵法,所有的名卷孤本我都看完且記在腦中,但這次燕行之戰才讓我發現紙上談兵永遠都比不上真真切切地打上一仗。”說到此處甄文君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果然衛庭煦接着道:“明日攻打燕行,能否帶上我?”“不可說這種胡話,戰場之上不是開玩笑的。”甄文君立即拒絕。衛庭煦早就知道會被拒絕,也不再讨。甄文君看她這副模樣心中更不好受,她這眉頭輕擰粉唇相貼的樣子分明就是讓人内疚,甄文君恨不得當場答應下來,最後還是理智占據高地,沒真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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