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哭過了?&rdo;他歪着頭看她發紅的眼角和鼻尖,用食指的指節蹭着封瀾的唇,她重重打落他的手,他不死心。封瀾面露嫌惡,扭開臉躲避,他一手固定着她的下巴,另一隻手仍重複了一下這個動作,粗糙的指節蹭得封瀾的唇有些疼。&ldo;幹什麼?變态!&rdo;封瀾斥道。丁小野如願地看到手背上沾染了她唇上殘留的口紅,盯着看了一會兒,笑道:&ldo;還是這個顔色。&rdo;封瀾也記起來了,她我希望你動搖(2)封瀾失去了雙手的掩護,眼睛仍拒絕睜開。她搖頭,&ldo;你以為我恨你隻是因為那幾句話?你剛走的時候,我每一分鐘都在想到底是為什麼。後來我開始懷疑做錯的人是我。一次失敗是偶然,但是每一個男人最後都沒有選擇我,一定是我有問題。你毀了我最後一點對愛的念想,這才是我最恨你的地方。&rdo;她害怕自己孤單的根源是太想抓住幸福,伸出的手過分急切,反而無意中将幸福推得更遠。&ldo;再恨也多忍耐我一下。&rdo;丁小野抓住她的手,貼在自己遍布傷痕的臉上,對她笑了笑。這個笑實在算不上迷人,他們也有過更親密的接觸,但這一次,封瀾才感覺到丁小野活生生、真切切地在她身邊。&ldo;你什麼時候冒出來的?&rdo;封瀾問。&ldo;你吐得一塌糊塗的時候。&rdo;丁小野把她的手挪到了唇邊,在她手掌一側咬了一口,&ldo;我本來不想破壞你的&lso;好事&rso;。&rdo;&ldo;你一直跟着我?我拍照那天你是不是也在附近!&rdo;&ldo;你就那麼急着要穿婚紗?&rdo;這等于間接承認了封瀾的質疑。封瀾心裡這才豁亮了一些,她果然沒有看錯,也不是出現了幻覺。她低頭思索着,許多謎團似乎摸到了線索。她再度問道:&ldo;那個搶劫犯的女人,也是你……&rdo;&ldo;我說過,你這樣的人,連最起碼的危機意識都沒有,吃了虧也不長記性。你就不怕這張臉被人毀得你媽媽都不認得……有必要這麼驚訝?你也就是嘴上強勢,比你心狠的人多着呢。&rdo;封瀾聽着這熟悉的語調、熟悉的口吻,原本想要與他保持距離的手,顧忌他的傷卻沒有強硬地抽離。&ldo;那是,你不就是其中之一?&rdo;封瀾諷刺道。丁小野笑笑不語。封瀾又想起了那個女人,急着問道:&ldo;你把她怎麼了?&rdo;&ldo;我給了點錢讓她走。&rdo;丁小野漫不經心地說,&ldo;當然,還有一點小小的警告。她不會再纏着你了,你放心。&rdo;&ldo;你哪來的錢?&rdo;封瀾擔心的并非自己,當然也不是那個女人。&ldo;别人給的路費。&rdo;丁小野無意解釋太多,隻是說道,&ldo;那個女人也可憐,什麼都不會做,以前靠她男人那些偷偷搶搶的勾當拿錢回來養孩子。現在男人進了局子,她和孩子連飯都吃不飽,肚子裡還有一個。兔子逼急了還咬人,何況她原本也不是什麼善類。&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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