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小說

第一章 豌雜面館初邂逅（第1頁）

程雍來自巴南。即從巴峽穿巫峽便下襄陽向洛陽的地方。他的口頭禅是“巴适得闆”。看到他你就覺得很舒适，英文叫做atease。

我第一次見到程雍就是在這樣的情形下，一個蒼蠅館子，門口有皮帶簾，像是寬粉。四川的冬天老也不下雪，可是冷得勁，沒有暖氣。人民公園附近的巷道裡，一個茶樓裡，小姑娘抖抖索索地打開了空調。還是冷。我想。

“來二兩豌雜面啰？要不要？”老闆問到。“要得。”程雍回複。

豌雜面上來了，還和以前一樣，煮豌豆澆頭，鹹香鮮辣。老人們就在那兒搓麻。咣咣朗朗。我和程雍閑來無事，就在那小面館坐着，大眼瞪小眼，度過這等待的尴尬時間。

程雍年輕的時候，經常在人民廣場放風筝。天氣談不上晴朗，程雍便在那大廣場上和朋友一起放風筝。旁邊就是四川博物館。那博物館當然官方，内裡陳列着各類花瓶古董和官方文物。我摸了摸那些前面立着“禁止觸摸”牌子的擺設之中的一個銅牛。程雍看看我說：“你是幾個意思？”

程雍是本地人，有一種地方保護主義心态。我并不來自四川，有遊客心态。程雍看到了便認為我是個不守規矩的家夥。但我也無所謂。多年的老熟人了，呈現一種不怕冒犯他人的心态。

程雍一直在機關裡工作，從小職員做到主任。天然的有一種保守和笃定感。我則穿着沖鋒衣，心态像一個四處遊蕩的旅客。因着程雍的影響，我開始探索蜀中地區。

蜀國五虎，關張趙馬黃，分别是關羽、張飛、趙雲、馬超、黃忠。在現在的人民公園和博物館以及其他景點甚至一般的茶樓，都能看到五虎以各種形式表現的痕迹，包括造像、書法詩詞作品、故事連環畫等等。

蜀國的影響延續至今，遍布西北西南地區。從南xj到xz甘肅到yn省諸葛亮七擒孟獲的古代傳說，各類蜀國因子和生活痕迹不由得昭示出川渝地區在中國版圖的強大地位和文化建構。杜甫草堂、武侯祠、都江堰、綿陽機械、青城山下白素貞、寬窄巷子、錦裡、各類熊貓動物園、劇院梨園和錦江是四川地區的重要旅遊景點。

這裡不禁想到董竹君女士的故事。影視劇作品中《我的一百年》闡述了她從青樓清倌人到與蜀軍政府副都督，泸州人夏之時的一段喜結良緣卻又悲歡離合的人生。盡管後來他責怪自己與董竹君女士的這段婚姻導緻他染上大煙，指責前妻的堂子背景，曆史對夏之時的評價，仍然是贊頌和褒揚的。他在人生的鼎盛時期追随孫中山先生，建立蜀軍政府，為辛亥革命的勝利做出了重要的貢獻。夏之時董竹君夫婦在軍閥混戰的時期，首創将川菜這一菜系精緻化并創立了錦江餐廳，後為sh市著名的錦江飯店。藤椒魚頭等等經過改良後，成為了魔都有錢人的心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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