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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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九停頓了一下，“你要不要過正常人的生活？”“……”萊茵一言難盡地看着她，“你覺得我現在在幹嘛？”“上課，考試，回家，實習，看你們秀恩愛，和家長解釋沒有早戀，還要跟家裡的管家機器人鬥智鬥勇。”溫九換了種說法，“就是覺得自己前幾年生活不太美好，想換個記憶？”這回一言難盡的目光變得明确了，确實是看傻子一樣的，“你這病影響了你的腦子？”溫九：……“我好好跟你說話。”“既然好好說話就别一副交代臨終遺言的語氣。”萊茵推着她往一旁的陰涼處走，甯亞幫她搬了一些水果和點心。“葉清瀾和阮韻溪呢？他們怎麼樣了？”溫九問道。甯亞：“誘導劑還好，秦教授之前的實驗很成功，應該沒什麼太大問題了，再過一段時間就能出院了。葉清瀾天天陪着她呢，領主也沒跟他說你生病了。”“哦，沒說也挺好的。”這顆星球上的天氣漸漸熱了起來，這個季節是最舒服的時候。一陣穿堂風吹來，夾雜着不知名的花香，連發絲也沾染上了春花的味道。甯亞在不遠處和葛瑞說話，萊茵坐在她旁邊做作業。她支着腦袋，有些疲憊地想着，好像他們都挺好的。——楚懷靳食言了，說好了一個星期，一個星期之後還沒回來。在通電話的時候，溫九不滿地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楚懷靳哄着她，“很快了。”“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最遲後天。”“哦。”她感到頭腦一陣眩暈，眼前的景象慢慢變得模糊，漸漸地睡了過去。——這回楚懷靳沒有說謊，他在一個黃昏開着飛行器停在了她的窗口。飛行器的門大開着，楚懷靳一件黑色的襯衫外套了件外套，風将他的頭發吹起，露出光潔的額頭。他就這麼居高臨下地看着趴在窗口的溫九，一個多星期沒見，他的臉上多了一絲疲憊。“你怎麼就這麼來了？”溫九愣愣地看着這個宛若神祗的男人。楚懷靳從窗戶直接跳了進來，微微彎下身，抱住了坐着的她。“來找你。”“還走嗎？”“不了。”溫九笑得眼睛都完成了月牙。楚懷靳說，他找到了。“找到什麼了？”“之前星際實驗室留下來的成品，和陸非的數據。”當初實驗室的資料銷毀的很徹底，找起來還是有點難度的。咕咕！終章有了之前的數據和思路，秦瑜完成研究隻用了一周的時間。為了以防萬一，用電腦數據全方面模拟了無數次。這樣一天，實驗室裡除了溫九和楚懷靳之外，還有甯亞，葉清瀾，焦思茅，萊茵等人。秦瑜拿出兩支試劑，“從數據上和上萬次的模拟來看，它可以治愈基因崩潰。但是基因是千變萬化的，每組基因都不一樣，我無法肯定它進入你們的身體，效果和預想中的一樣。”“最嚴重的後果不過如此。”楚懷靳将存在他這裡的時間還給了她，瞬間龐大的記憶撲面而來，她想起了和楚懷靳戀愛的過程，他果然是個沒什麼新意的人，談戀愛也好，追人也好，都是搞點小動作，順着她的思維觸角在她腦子裡開個車騷的不行，現實中一副禁欲無欲無求的樣子。“完了，楚懷靳。”溫九沖着他笑，“我後悔剛才抱一下失去記憶的你了。”楚懷靳：？“失去時間記憶，你還能遵從本能喜歡我，你沒救了。”“嗯。”這一點他不否認，對于溫九，他已經形成了本能，即便是什麼都不記得。溫九将桌子上的試劑取過來，握在手裡，認認真真地看着實驗室裡的所有人。她這一生所愛的人，都在這裡了。和絕大多數特殊人種，或者普通人來說，她沒什麼遺憾了。葉清瀾猶豫了半響，頂這個光頭擠進他們兩個之間，把手上一個十厘米寬的手環取下來，套在了她手上。“我剃了所有的頭發，這次的手環絕對歐皇之皇！”溫九看着他的腦袋，撇開了眼睛。“你别哭啊！一定會治好的！”溫九：“不是，你的腦袋太晃眼了，光頭果然反光。”葉清瀾：……他的表情都扭曲了，氣呼呼地站回到人群中，氣氛緩和了不少。從集體給他們兩上墳變成了給他們兩送行，雖然都沒好到哪裡去。溫九聳了聳肩膀，對着楚懷靳道，“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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