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幸拂陽殿!”闵鐘劫淡淡地吐出幾個字,聽在旁人耳中不啻是晴天霹靂。誰都知道,敬姬鬥氏雖為夏侯元配夫人,卻早已失寵,若非鬥禦殊在國中極為強勢,怕是這夫人之位就拱手讓給了别人。如今夏侯闵鐘劫已經足足兩年未曾駕幸過拂陽殿,今日這突如其來的一遭,保不準就是敬姬東山再起的預兆。“臣妾恭迎主上!”大概是太久沒有迎駕的關系,敬姬鬥氏的面上盡是慌亂,就連拂陽殿中的宮婢内侍也都是如此,慌慌張張地在敬姬身後跪了一地。“起來吧,都是寡人這些年過于糊塗,方才冷落了你許久。”闵鐘劫用少有的溫和語氣開口吩咐道,竟親自彎腰攙起了妻子,“你們全都退下,寡人有話和夫人說!”敬姬性子本就懦弱可欺,此時早已年老色衰,故而愈加惶恐。“主上言重了,您日理萬機,自然無暇時時顧及臣妾。”她見自己的手始終被丈夫緊緊抓着,臉上不由泛起了一絲紅暈,看上去竟顯得格外嬌媚。饒是她始終想着重獲恩寵,此刻也幾乎說不出話來,隻想着令這一刻再長一些。“是寡人不好!”闵鐘劫憶起了往昔夫妻恩情,竟是長長歎了一口氣,“你性子柔和寬宏,一向不喜與後宮嫔妾相争,結果便老是被人壓過一頭去。寡人實在難以想象,以你父兄一向的強勢秉性,你又怎麼會生得這樣好性情?唉!”敬姬不知丈夫此言真意,以為自己失寵都是性情所緻,情不自禁地低下了頭。許久,她才用微不可聞的聲音答道:“主上,臣妾為家中獨女,自幼為父兄庇佑,自然不知道相争的道理。可是……”也不知從何處鼓起的勇氣,她的聲音突然提高了,“趨奉夫君乃是女子之責,倘若我也像令姬那樣善妒陰狠,後宮諸嫔妾又何來立足之處?”大約是省到了自己言語偏激,她連忙偏身一禮道,“請主上寬宥臣妾失言,臣妾……”闵鐘劫沖突闵西全和霍弗遊的先後發話把整個婚宴推向了另一個方向,孟韬不由向一旁的孟嘗君鬥禦殊投去了疑惑的一睹,以他的經驗閱曆,決計不會相信這其中沒有這個親家的推波助瀾。畢竟,今日的婚禮非同小可,闵西全和霍弗遊都不是那種莽撞人,若沒有鬥禦殊的暗中許可,絕不可能選擇這種時候提出婚事。夏侯闵鐘劫臉色陰沉地看着下頭跪着的兒子,突然又掃了霍弗遊一眼,心中的惱怒幾乎無以複加。今日他破例和敬姬一同駕臨孟嘗君府,無疑是給人一個信号,然而,本應該感恩戴德的鬥禦殊竟然讓人鬧這麼一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論情理,闵西原乃是敬姬的親子,鬥禦殊的嫡親外甥,鬥家絕對沒有偏幫闵西全這個外人的道理。既然如此,今日的婚事之說隐藏的是怎樣的内情?可是,闵鐘劫卻不可能沉默不語,一個是身為夏國上大夫的霍弗遊,另一個則是他的兒子,倘若他不問情由地加以拒絕,那在這麼多賓客的耳目之下,将來必定流傳為笑柄。隻是略一沉吟,他便點頭笑道:“西全的要求也是人之常情,霍氏玉書的美名就連寡人也是聽聞多時,又何況是你?”他說着就朝長子闵西原的座處望去,見其完全是大醉不省人事,隻得暗暗歎了一口氣,臉上卻依舊是笑容可掬,“如此美事佳話,自然隻有玉成的道理,寡人就準了你二人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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